果然如洪马鲛所说虎戈入海后并没有见到别的妖怪,只有一些狮子鱼,鹦嘴鱼在龙洞周围的暗礁群中游动。
流星驮着虎戈进入了龙洞入口,龙洞内漆黑一片静的出奇,附近的海浪声和鱼游动的声音都被隔在洞外。
“南珠!”虎戈大声呼喊南珠的名字,没有得到回答,也没有回声传来。
虎戈骑在流星背上继续往龙洞深处游去,只拎着一盏可照亮周身不足一米半范围的夜明珠灯。
突然虎戈眼前划过一道银光,他被这银光直击脑后,晕了过去。
虎戈沉入的梦中,他还是幼时模样,正坐在厨房的门槛上,娘亲笑意盈盈端来一盘绿豆糕,虎戈站起身正要接……
又是一个猛击,虎戈吃痛捂着被袭的额头醒来,眼前的景象已与晕倒前大相径庭。
此刻紧贴洞穴内壁游动着一圈圈的鮟鱇鱼,鮟鱇鱼的小灯笼照亮了它们扁平阔嘴的鱼头也照亮了这龙洞,不时张开的嘴里传出似老者咳嗽的呼吸声。
虎戈被困在了一个椰绳编织的球形笼子里,要脱困很容易只要他使点妖术变小钻出或者割断绳子挣开绳子都可以,但是袭击他的那道银光此刻正绕着笼子来回游动。
这银光是一条虎戈从未见过的大鱼,大鱼体长三米有余宽约半米,没有鱼鳞通体银色带些许黑灰斑点,一颗扁平的鱼头上两颗小眼睛正后方生着一条长长的红色背鳍,背鳍的最前端呈丝状长在鱼头正上方像一顶红色翎冠。
虎戈椰绳笼的上方还有另一个同样的笼子,里面关着一只闭着眼睛像是睡着的鲣鸟,她的脖子上挂着和洪马鲛一样的风铃,与虎戈不同的是她的笼子正被一个巨大的水泡包裹着。
“你为何将我关在此处?”虎戈将不知何时已变成小海龟的流星护在手心,看着眼前不住绕圈的银色大鱼问。
大鱼停止游动,像蛇一样盘在笼子外,鱼头探进笼内,一双小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虎戈,嘴里发出“咕噜咕噜”声。
“什么?你在收集遇到的掉入海里的东西?”虎戈顺着大鱼的目光往下看去。
洞穴深处的鮟鱇鱼也接连亮起灯笼,照亮了许多堆积栓在一起的椰绳笼,虎戈看见有的笼子里是一团渔网,有的是一笼瓷器碎片,还有一个笼子里装了一堆马蹄金,更多的笼子里是一些动物骨骼,有鱼类的也有鸟类的,还有几架完整的人骨,不知是动物死在了笼子里还是这大鱼将动物骨架捡了回来。
“你是不打算放我们出笼子的吗?”虎戈看了一眼不远处定是南珠的鲣鸟。
盘在虎戈笼子上的大鱼游向南珠,一边绕着南珠笼子外的水泡游动,一边“咕噜咕噜”说着什么。
“啊?你养我们?”虎戈转头看向那几具动物骨骼,怀疑那些动物都是给大鱼养死的。
大鱼游到骨骼笼子前,转头看着虎戈又是一阵“咕噜咕噜……”的回答。
“你说有很多养动物的经验?你是有很多养死动物的经验吧?”虎戈收回指向骨骼笼的手指攥起拳头,流星从指缝中溜了出来游到虎戈耳后。
“你是谁?你听得懂龙王鱼说话?”南珠的声音清脆悦耳确实比洪马鲛沙哑的声音好听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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