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年不相信,那咱们就年年送节礼,总能看到我的心意。”李英娘轻声说,看向夫君,“夫君,我听娘说,赵老赖要喊公爹去赌博,你可得看着点,别想着那害人的赌博。咱们家开酒馆和杂货铺子,日子好过。你也不能沾赌博,就当是为了我和肚子的孩子。”
周老三从小干的就是细碎的活,现在开杂货铺,也是一文一文地赚钱,踏踏实实,从来就没想着一夜暴富。
此时听到妻子这么说,周老三连忙保证,“放心,我不赌博,我也会跟我爹说,绝对不让他赌博。至于那个赵老赖,看上去不好惹。你别在外面说,其他的事情,有我呢。”
周老三能保证自己不赌博,但不能保证亲爹不赌博。
于是在店铺的客人没了之后,让李英娘看铺子,周老三来到隔壁的酒馆。
这几天赵老赖经常在街上晃荡,出手阔绰,很有钱的样子,在酒馆里高谈阔论,很多人围着,听他讲外面的情况。
毕竟很多人顶多去过县城,一路逃荒,就想着活下来,没见识。
赵老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再加上三分夸大,七分谎言,十分刻意,让众人听得心里激动,跃跃欲试。
尤其是讲到一个人赌术精湛的游侠儿,从来没有输过,赢了很多钱,娇妻美妾,锦衣玉食,就连官老爷见了,都要巴结,更是听得人心生向往。
周老三过来的时候,就听到赵老赖讲得这个故事。
一想到这个赵老赖想拉父亲周老头赌博,周老三心里便有了几分厌烦。
无非就是觉得他们家的日子好过了,所以才想着赌博,弄得他们家破人亡。不管如何,他都不允许父亲赌博。
三寡妇见周老三过来,问:“老三,你过来做什么?”
周老三笑笑,“娘,我爹让我买了礼品,给三哥和三嫂,小花姐送礼。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我想请您帮我送过去。毕竟我一个男人,不好过去。”
三寡妇听到这话,微微一笑,“是该送节礼,常来常往,才是亲戚。当家的,你过来看柜台,我跟老三去给亲戚家走一趟。”
三寡妇觉得现在去送节礼正好,刘氏耳根子软,她说点好听的,就能糊弄过去。
可那柳盼儿和李元青都是厉害的,贸然上门送礼,可能会被赶出来。
周老头早就心里烦得不行,但又不能当着赵老赖的面表现出来。
现在喊他做事,周老头虽然嘴里不情愿,但身体却很诚实,赶紧坐到柜台里面,给来买酒的人打酒。
周老三用一辆小推车,推着今天购买的礼品,跟在三寡妇后面一起去吉祥村。
镇子上人多,三寡妇这个人能说会道,一路上跟很多人打招呼。
不免有人问他们这是去干嘛,三寡妇也说得含蓄,走亲戚。
很多人都以为三寡妇这是去干闺女家呢,并不知道是去柳盼儿家。
三寡妇明白,关系好坏,不用外人评说,心里知道就行。
出了镇子,周老三面露不解,问:“娘,您怎么不直接说去三哥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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