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韶说需要一个字写得好且快的人,上头很快就派了人来。有了上次的事,这次就派了个女的过来。不过两人打了个照面,田韶就让她回去了。
田韶与凌秀美说道:“你跟他们说,我跟这人合不来。”
凌秀美刚才去倒水了,结果倒完水田韶就让人回去了,所以也不知道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小韶,那我怎么跟领导汇报?”
田韶很不高兴地说道:“她一进来就将我从头打量到脚,好似在衡量我配不配让她做事,你将原话转述就是。”
她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从言行举止可以看出对方是个看人下菜碟的。她不觉得这是失误,肯定是上头回绝了他们的建议故意派这么个人来。
晚上回到寝室,田韶看到鲍忆秋愁眉苦脸的,而穆凝珍则一直在旁边劝。
田韶见状不由问道:“忆秋姐,怎么了?”
这几天刘颖的母亲生病了,放学后就被司机接回去了,都不在宿舍内。
鲍忆秋苦笑道:“我小弟跟人打架,将人头打破了,赔的医药费跟营养费加起来要一百多块钱。家里只有凑到了三十块钱,我妈写信给我,让我想办法凑钱。小韶,你能不能借我五十块钱。”
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羞愧。
田韶点了下头,就从挎包里拿了五十块钱给她,然后问道:“忆秋姐,你弟为什么打架?”
鲍忆秋说道:“对方说我就算是京大的学生,等念完书出来也没人要了。我小弟听了很生气就跟他打起来,一时之手打破了对方的脑袋。”
穆凝珍在旁很不客气地说道:“这已是第四次了。忆秋姐,不是我说,你小弟今年十六岁不是十岁了,家里这么困难不知道帮着分担成天打架,这也太不懂事了。”
田韶适时加了一句:“忆秋姐,你小弟这样可不行。这次只是失手打破人家脑袋流了血,下次万一失手将人打死呢?到时候可是要吃花生米。”
鲍忆秋脸色一白。
田韶犹豫了下还是决定说道:“忆秋姐,你每个月的生活费要寄一半回去,留下的钱仅够吃饭。这些你妈很清楚,为什么还要让你想办法,难道你大弟弟是摆设?”
清官难断家务事,她知道鲍忆秋从牙缝里将钱省出来贴补家里。之前一直都没说话,是觉得鲍忆秋心里有分寸。可现在,她觉得鲍母越来越过分了。鲍忆秋的大弟弟今年二十一岁,工作了三年还没结婚,就算要借钱也该让大儿子去借,竟指着还念书的女儿,这不是明摆欺负女儿好性。
顿了下,她说道:“忆秋姐,家里有事做女儿的应该帮。可不能有事就指着你吧!这样下去,你两个弟弟结婚、你娘养老,甚至将来你侄子侄女念书都要你管。你以后也有家,管不过来的。”
穆凝珍站在鲍忆秋后面,听到这一席话给她竖起了大拇指。她之前就劝过鲍忆秋许多次,可她就是硬不下心肠来,每次她妈一诉苦就省吃俭用将钱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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