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能喝玉龙酒?
傅逸冰见云裳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惊诧之余也忘了去阻止,甚至没注意到,她的样子,只是在试酒,其实根本就不知道那酒的后劲……
“咳咳咳!”
一杯酒刚下肚,云裳便猛烈咳嗽起来,咳得浑身都在颤抖,她弯着身子,脸一瞬间涨得通红,舌头到肚子都跟烧着了似的,火辣辣的疼。
“快把这个喝下去。”
傅逸冰三步并作两步扶住了她,半蹲身子,轻轻拍着她的背,心因为那止不住的颤抖而有点揪了起来,他就着她的唇把一瓶玉露倾倒进去,言语、动作都有着让人莫名信任的温和。
玉露一入口,融雪般的冰凉就“哗啦”一下在云裳体内游走开,浇熄了那把四处乱窜的火。
云裳被呛得意识模糊,胡乱抓住了傅逸冰的衣袖,他不经意间瞥到那搭在自己腕的小手,手动作却没停,继续喂药。
云裳渐渐平复下来了第一句就是:“这酒怎么这么辣!”
“云姑娘,好些了吗?”
傅逸冰听她语声清脆,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关切问道。
云裳尚自扯着傅逸冰的袖子没松手,抬眼看去,一双眼眸正全神注视着自己,银月般的光华从里边铺洒开来,清凉温润,却又从中闪烁出掩盖不掉的欣喜,同这轮月一起织就了笼罩她的余晖。
“我没事,谢谢你,傅大哥。”
云裳站起身,松开傅逸冰的衣袖,难得肯对着谁有几分人间礼节,不过“傅大哥”那称呼也纯粹是她临时胡乱叫的,也没去想可不可以,只是觉得这个人还不错,可以对他礼貌点。
一声“傅大哥”令傅逸冰不由暖心,面却只淡淡微笑着,道:“这玉龙酒烈得很,未免伤身,云姑娘以后还是少喝点好。”
云裳扭头奇怪地看着他,心想自己都改口叫他“傅大哥”了他怎么还“云姑娘、云姑娘”叫个不停,真是别扭,于是干脆道:“叫我云裳就好,或者……裳儿也行。”
以前二哥就是这样唤她本名的,可惜和二哥分开,已经过去了几万年了,几万年也毫无音讯……
云裳顿了一下,陷入一刹伤感又赶紧转换心情。
切勿再想起那丝毫不念骨肉亲情之人了,眼前这“傅大哥”不是也挺好,对她一个才见第二次的人都这么和煦,比二哥那性子可好太多了!
两面之交、萍水相逢,傅逸冰看出云裳性情直率,却也没想到她会那么自然而然地对自己如此熟稔。
从昨日初见时的不大理睬到现在一颦一笑都展露无疑,想到这一转变只能是因为方才自己的解酒之举,他不禁苦笑:这也太容易被收买了。
“好。”
傅逸冰郑重点头,不过一时半会儿也没法真的那样亲昵地叫她。
清雪一直好好地呆在一边,不去打扰自己的主子,也保证,没有任何人能够打扰。
所以,不管那个被云裳臆想过“含情脉脉望傅少”的女子在门口如何咬牙切齿、左冲右撞,始终也没能突破清雪这一道坚固的防线。
那女子按剑站在原地,一咬牙,朗声道:“傅少爷,既然这儿有人了,不如移步吟竹雅座吧。”
傅逸冰闻声不动,直到听到自己心里一声叹息才开口,一个“云”字刚到嘴边就被她一眼瞪了回去,这才半是无奈道:“裳儿,你要不要一起过去?”
那女子听到这句话浑身都颤了颤,为自己的多话恨不得甩自己几个耳刮子!也不知道眼前这云姓少女从哪儿冒出来的,竟然得傅少爷如此厚爱,这么一来,她丁芷这几月来的努力不都白费了?
思及此,丁芷立刻向那声如洪钟的中年男子看去,两个人一对眼,纷纷掠过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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