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
方昭徽昏睡了过去,不知过去多久,一声急切的喊声却冲进了他耳中,他伏在桌,猛地睁开眼,再没了朦胧醉意,异常闪亮,只是一瞬又水雾迷茫令人看不清。
方昭徽摇摇晃晃站起身,踉跄着步子,得亏刘公子及时扶住了才没栽倒,他搭着刘公子,放声大笑:“刘院事,多亏了你今日陪我,方某才有个说话的人,否则独斟独酌,还真是凄凉。”
“方谷主哪里的话,只要您一句话,多得是人替您斟酒,怎会凄凉?”
刘公子受宠若惊,一时有些惶恐,可想起此前听到的那些醉话,又觉得自己说了大大的谎话,那个样子,哪里还是风光无限的决音谷主呢?
“呵,”方昭徽冷笑,竟扣住了刘公子的脖子,“刘院事,你是个憨人,这东京不适合你,往后,就别再出现了。我答应你的,也不过是说笑,你别当真,算是我,对不住你了。”
几句话听得刘公子冷汗直冒,他抬头惊恐地望向方昭徽,却看到他背后一双闪烁着绿光的眼珠,他刚想尖叫,就被方昭徽点了哑穴发不出声,他两腿直抖,脸色煞白,终于撑不住昏死过去。
方昭徽瞧着他软倒在地的身子,背过身把一切都交给了昭襄。
本想让云裳假扮琴曼出场,借他一个无名小卒折了琴曼的罂粟花,令莺歌舞失了头牌,再与靳娘谈判,推玉绯入主莺歌舞,成为莺歌舞新的花魁,此后出入莺歌舞的众多要员消息,自是他们囊中物了。
可没想到云裳会主动出面,琴曼更竟然帮云裳登顶花魁,这棋子也就作废了,更没想到,被他强行拉入局的棋子原来怀了真心,可看在世人眼中,都只会当这又是一个垂涎琴曼美色之人吧。
如此说来,他方昭徽与这刘公子,倒是有几分同病相怜了。
罢了,无论如何,绝不能留任何隐患。
“昭襄,”方昭徽轻轻叹气,“这人真的会忘记一切么?”
昭襄施术的手一顿,诚恳答道:“属下只能尽力而为,谷主若是不放心,昭襄立刻动手了结了他。”
方昭徽默然半晌,还是摆手,“罢了,你继续施……法吧,把他送到没人知道的地方,好生安顿。”
“是。”
“你急着找我,可是出什么事了?”
他接着问道。
昭襄难为了一会儿,还是如实禀告:“叶公子他们混进去后恰好帮着云姑娘在招待元仕修,云姑娘也还没来得及和玉绯小姐调换,原本有了谷主您和傅少爷之前那么一出,应该没有人再敢对云姑娘不敬,可那元仕修似是喝多了,当着叶公子的面轻薄云姑娘,叶公子一时没忍住就洒了一壶酒在元仕修身,如今赤锋门的子弟抓着非要惩治叶公子……”
“元仕修!”
方昭徽气得一掌拍在方桌,咬牙切齿。赤锋门日后的掌权人竟如此不识好歹!
想到云裳这样冰肌玉骨的人被那种货色轻薄,他亦忍不住气恼,云裳自己更不知道气恼成什么样了吧,可他能帮云裳的都已做尽,此时出面,只会让之前拉着傅逸冰做的戏白费,真是……他攥紧了袖子,紧绷着身体,深吸了一口气才渐渐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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