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座内重新热闹起来,有人前安慰云裳莫介意方才之事,她晏然应答,半句不提那长者,只是神色间略有凄然,楚楚可怜,更叫人心中不忍,又是一番好生慰藉,谈话时却总是瞄着她,若有若无地往她身靠,都被一一躲过了。
“云姑娘,那元仕修不过纨绔子弟一个,您不用介怀,至于白尘老人,想他是见不得自家侄孙丢脸,就把责任推到了你身罢了。”
推杯换盏间,云裳又与一人对,那人依旧是好生相劝,言语间却没有半分觊觎,一双星目更不曾打量她,只是直视她的双眼,唯真挚而已。
云裳盈盈虚拜,“多谢公子,那些小事,云熙并未放在心。”
白尘老人?
这人是第一个在自己面前提起那长者名讳的,别人与她提起那人来都是支支吾吾,满脸惧色,唯独这人,不以为意,倒是有趣。
而这白尘老人,凌远未曾和她提起过,可看他之前的反应,分明与白尘老人有什么纠葛,却没告诉她,是不愿意透露吗?
看来,她得好好问问才行了。
云裳抬头瞧了眼这人,剑眉星目,挺鼻薄唇,生得很是端正,不是凌远的清俊飘逸,傅逸冰的温润如玉,也不是方昭徽那样的俊美无双,只是,端正,一眉一眼,都挑不出毛病,搭他那不知哪儿来的一身浑然正气,令人十分愿意亲近。
“不过,公子还是第一个在云熙面前提起那位高人的呢,坦白说,被人唤作祸水,还真是让我有点……意外。”
云裳再度开口,同样真挚。
这回她可没有半点佯装,那个什么白尘老人睥睨着她仿佛咬牙切齿般说出“祸水”二字时,她彻底被噎住了。
这都什么人啊,第一次见面,招他惹他了,就这样说自己,有毛病吗?
她这样想着,眼中有了恼怒之色。
男子偏头看着她,不禁失笑。
她是真不知道白尘老人的名号呢,还是胆大包天,敢向白尘老人递酒,还敢对白尘老人恼怒,有趣,真是有趣。
“云熙多谢公子告知那高人的名讳,还不知公子姓甚名谁,日后我若是与那高人解开了矛盾,也会去感谢公子的。”
云裳突然站定,望着他问道。
男子一愣,解开矛盾?
天方夜谭吧?
可他看向“云熙”时,发现她竟似乎是认真的。
“在下姓徐,单名一个复字,云姑娘可以叫我逝真。”
他拱手作礼,诚恳答道。
“逝真?”
云裳面露疑惑。
“逝水东流,真水无香,便是在下的小字了。”
逝水东流,真水无香,逝真,逝真。
云裳微笑:“这名字和徐公子还真是搭呢。”
徐逝真一呆,搭吗?
旋即苦笑,是啊,叔父特意为自己起的小字,怎会不搭呢!
他回过神来,却见“云熙”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顿时后退几步,大惊失色,“云姑娘你可不要误会什么,你既是被莺歌舞选中了做花魁的人,逝真对你好是应该的,这是在下对云府的承诺!”
“噗!”
清脆的语声从他背后传来,“什么呀,你这呆子,还以为我家小姐看你了不成,你也不看看自己那副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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