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灵儿吐了吐舌头,跑了过去,在这些士子身上翻翻找找,将这些士子身上的玉佩,灵丹,玉镯,发簪等物取下,然后往屋子里送。
“灵儿,你做什么?”屋子里传来秦牧昏昏欲睡的声音。
狐灵儿理直气壮道:“魔猿说了,赢,抢,规矩。”
秦牧鼾声传来,应该是没有听到。狐灵儿又跑了出去,去搬那些士子的剑匣,其中一个士子醒来,有气无力的抬手抓住自己的剑匣。
狐灵儿吐出一股旋风,卷起剑匣便向这士子的头砸去,那士子被砸得满脸是血,就是不昏迷。狐灵儿又砸了几下,那士子终于昏死过去。狐灵儿松了口气,卷着剑匣送到院子里。那士子眼睛偷偷张开一线,见这狐狸走远,这才松了口气。
“呀,又醒了!”
狐灵儿瞥见他张眼,惊叫一声,然后那士子便见一股龙卷风卷起一块小山般的石头,准备向他砸去,连忙昏死过去。这次是真的被吓晕了。
狐灵儿放下石头,蹦蹦跳跳,一路洗劫,越走越远,这时远处一个士子醒了过来,见到这狐狸在搜刮士子们身上的宝物,连忙挣扎着向外爬去,被狐灵儿发现,将他拖回士子居。那士子一路惨嚎,然后没了声息,却是被狐狸敲昏。
延康国师府。
这国师府堂皇华丽,但是延康国师修炼的地方却很是朴素,只有一座大殿,空空荡荡,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只是倘若抬头看去,便可以看到极为壮观的一幕,大殿上方竟然看不到房顶,只能看到穹顶,无数星辰仿佛变得极低,触手可得。
这是阵法的妙用。
在距离地面万丈高空,有阵法悬浮在那里,用无数透明的琉璃铺就,几位国师的弟子正在那里主持阵法。这阵法在万丈高空上铺了方圆千亩,采集星光,通过琉璃透照,笔直照在大殿的穹顶上。
延康国师采集星光修炼,因此修为极高。
此时,延康国师气息委顿,正在疗养之中,身边还有一个黑衣男子,正在调弄丹药。
突然,殿外一只红色飞虫飞来,扑到那黑衣男子耳边。那黑衣男子脸上长着蟾蜍一样的疙瘩,疙瘩布满脸部,形容可怖,他连连点头,似乎听懂了红色飞虫的话,很是怪异。
“国师,我师弟到了。”
那黑衣男子正是太后口中的小毒王,名叫辅元清,道:“他出手将太后身上的千机毒解了。”
延康国师张开眼睛,吐出一口浓烈的血腥气,疑惑道:“你如何知道是你的师弟解开了太后身上的千机毒?”
“千机毒,是我师尊的得意之作,天下间能够解开此毒的,唯有我和他。”
辅元清脸上的肉疙瘩抖动,不疾不徐道:“小虫儿告诉我,来的是个少年,显然不是我师尊,那么只能是他新收的弟子了。我还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还活着,而且教导出一个小师弟来。国师,太后身上的毒已解,要不要再下另一种奇毒?”
延康国师摇头,道:“已经不用了。”
辅元清不解。
“太后娘娘与我之间并无个人恩怨,她当年为了她儿子的江山,所以反对我主持变法。陛下对此也有些迟疑,我因此让你下毒,并非为了毒杀她,只是让她无法干预朝政。没有太后干预,陛下才全心全意变法。而今,我势力已经稳固,朝野上下有半数是支持变法的人。”
延康国师道:“而反对我的人,现在正在趁机造反作乱。我大势已成,大势所趋之下,太后娘娘也是阻止不了我了。”
辅元清笑道:“你讲究大势,我却讲究恩怨。你伤势好的差不多了,我留在这里也没有用处,我要出去转转。我师弟来了,做师兄的,岂能不去见一见他?”
延康国师道:“你要小心,太后娘娘不会奈何我,但是诛你还是可以的。”
辅元清迟疑一下,脸上肉疙瘩乱颤,悻悻道:“是你让我下毒,为何不杀你反倒杀我?我何其无辜?”
“你卖了你的师尊,你忘记了吗?而且太后与你师尊有些不清不楚,太后聪慧,必然会知道解毒之人是你师弟,你必会去找他,她肯定在等你上钩,将你击杀,为她报仇,也是为你师尊报仇。”
辅元清头大,只得打消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