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大怒:“什么叫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垂钓翁的耳朵动了动,紧了紧手中的钓竿,随时准备救人,心道:“秦家子太不知轻重了,这个阴差是天齐仁圣王的分身,对他不敬,而且还当着他的面对土伯不敬,只怕天齐府君不会放过他……”
秦牧换了一副笑脸:“我只是说土伯未免太窝囊了,好歹也说句话。”
“什么叫窝囊?”阴差还是大怒。
秦牧讷讷不语。
垂钓翁紧张万分,背后肌肉蹦得紧紧的,大条的神经也被他绷紧如弦,心道:“第二次对土伯不敬,天齐府君绝对忍不住!”
过了片刻,阴差叹道:“土伯非不为也,实不能为也。冥都的实力对土伯来说无关痛痒,但是天庭的实力那就太庞大了。”
秦牧撇嘴:“还不是欺负我?记录我的过错的小本本厚厚一大摞,记录冥都的呢?土伯莫非欺软怕硬?”
阴差气结,过了片刻失声笑道:“我不和你争论这个。土伯无私,不会因为天庭的实力强大,小本本便薄了,也不会因为你没有什么背景,小本本便厚了。你之所以有一个厚厚的大本本,是因为你作恶实在太多。”
“那是我哥做的事,怎能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秦牧摇头道:“倘若冥都来客到了延康,用生死簿唤醒延康的死者,然后将这些死者血祭呢?幽都又能做些什么?土伯又能做些什么?土伯敢放一个屁吗?”
阴差勃然大怒:“你还敢说粗口!”
秦牧露出委屈之色,失望道:“土伯不能主持公道,未免太薄情,对我反倒刻薄万分,我还是让我哥哥回幽都罢……”
阴差隔着门盯着他脸上的表情,突然笑道:“天公给你又加了一重封印,你放不出他的,休要诈我!”
秦牧揭开柳叶,露出第三只眼,阴差立刻看到他这只眼睛的眼瞳中突然多出一个重叠的眼瞳,那是另一个人的眼睛在向外偷窥,很是好奇。
垂钓翁悄悄转过头,好奇的看着秦牧的第三只眼,甚至忘记了收钓线。
他很想看一看秦牧眼睛中到底有没有土伯封印,有没有天公分身,有没有赤皇思维和大梵天王佛。
如果不是阴差就在这里,他恨不得钻到秦牧的眼睛里,去拜会这些前辈高人。
阴差脸色大变,连忙道:“盖好!盖好!我算怕了你了,你让我先想一想……”
秦牧将柳叶贴好。
阴差在小船上走来走去,显得很是为难,想要进入阳间与他细说,但是现在不是晚上,他不好现身。
秦牧静静等待,过了片刻,阴差老者叹道:“好吧。你把你的生死簿取来给我,我在生死簿上为你烙印一道神通,压制对方的生死簿,这样总行了吧?”
秦牧认认真真道:“府君,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将这神通教会我,这样岂不是更好?”
阴差老者摇头道:“你小子挖坑等我跳进去呢,我信你才有鬼。我把神通传给你,你学会了便会用来对付冥都的那些家伙。而且以你的秉性,你肯定会将这神通传得天下所有人都会。那时,我幽都的神通离白菜价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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