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狐灵儿见过所有被麻翻的人的面孔,她说没有司芸香,那就没有。
“她的确在撒谎。”
秦牧眨眨眼睛,道:“她没有理由刻意的从自己的住所中跑出来,对我撒谎。那么这么说来,她其实是想炫耀。她跟我说的话是击败佛子这件事,那么她想炫耀的也是这件事了。击败佛子的,就是她。”
秦牧突然想到,少年祖师为何如此笃定太学院中有人能够击败佛子?
难道他早已知道司芸香有这个能力?
少年祖师为何这么了解司芸香这个刚刚成为太学士子没有多久的女孩?
要知道,就算是秦牧这位少教主,少年祖师也需要考验数次,才可以肯定他的实力和能力。
这说明,少年祖师对司芸香极为了解,还胜过了解秦牧。
而这个女孩又姓司,再加上喜欢炫耀的这个小毛病……
“婆婆真会玩!”
秦牧悻悻道:“我先不拆穿她,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他正要掩上房门,突然霸山祭酒的声音传来,道:“牛牛,把我的行囊搬过来。”
“是,老爷。”
霸山祭酒推门走了进来,背后跟着一头壮硕的青牛,背着一个大行囊。这头青牛还未完全化形,像人一样行走,但还有牛形,正是被秦牧麻翻的那只青牛。
“我住哪个屋?”霸山祭酒向秦牧问道。
秦牧愕然,霸山祭酒却是自来熟,笑道:“那就西屋罢。喝,好多钱!秦士子,你好生有钱!牛牛,咱有钱了。快抓一把去山下打酒去!”
“有酒喝吗?”
狐灵儿欢呼,一跳三蹦的跑了过来,跳到牛头上蹲着,笑道:“我陪你一起去!”
青牛带着她向外走,道:“你也喝酒?会行酒令吗?”
霸山祭酒把自己的行囊放下,整理房屋,铺好床铺,瞥见秦牧还在外面,笑道:“大祭酒让我形影不离,我自然要和你住在一起,免得你又四处闯祸。门口的字是你写的?”
秦牧点头。
霸山祭酒用力拍了下巴掌,赞道:“写得好看!你的字写得很有味道,比画圣阁的那些家伙写得好。我都不明白咱们太学院画圣阁是做什么用的,竟然也有脸领朝廷俸禄!对了,你打呼噜吗?”
秦牧摇头。
“我打呼噜。”
霸山祭酒道:“咱们太学院里有很多国子监也打呼噜,尤其是仪秋师太那个老尼姑,呼噜声震天。啧啧,十里外都能震死牛。幸好这老尼姑不经常睡觉,只顾着打坐,倘若她睡觉,你们这些士子都不要睡了……”
秦牧有些焦躁,这位霸山祭酒的话好像有些多,比卫墉还能说。
霸山祭酒说了半个时辰,秦牧基本上将太学院剑、拳、法、三阳、太医、画圣等殿阁的各位国子监的生性作风和家底都摸了一遍,即便是天录楼的那一位位秘书监的老底也被霸山祭酒捅了出来,什么私生子,老尼姑幽会情人之类的事情,有的没的,这位祭酒都往外面说。
青牛和狐灵儿醉醺醺的从城中回来,一牛一狐喝得有些高,正在称兄道妹,亲切得像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一般,这头青牛浑然不记得当时秦牧带着这只狐狸一起给他下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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