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龙一听就知道向言是想拿他找场子,可心头听得还是一阵火热。
他就是冲着新记跟义海有过节才来投靠新记,一来新记可以家族沿袭继承势力,不会被大佬剥削兵权财权,二来新记实力够强,曾经还打过交道,三来双方有冲突才有他获利的空间。
搞定一个ICAC的调查员只是小事,关键是能够授职双花红棍,过档后在新记内部的江湖地位才有保证,至于铜锣湾那一条其实在他心里地位最次,先前的激动不过是做出来给新记话事人看看。
火龙在半夜三更时,很低调的离开向府,回到旺角的一间桑拿房过夜,就跟以往每个花天酒地的日子没有区别。
“向少,给火龙开的条件未免太过优待。”林锦一身黑色皮夹克,身姿笔挺,满头华发。
江湖传言“向家天下林家打”,林锦曾是向钱的左膀右臂,在吕乐时代便跟随向钱,一路跟随一代话事人打江山,把新记做的大过和记,当年和记在中环全部地盘就是被林锦打占,后来向钱被驱逐出境,逃亡台岛,林锦一路追随,在台岛还被人斩入海中,是向钱亲自跳海将他救上来。
林锦带着两个兄弟自此死心塌地做向家鹰犬,向言刚上位做不稳话事人的位置,其父紧急派出林锦过海辅助,才让向言顺利掌权。
向言朝林锦笑道:“大伯父,丢掉的威风迟早要找回来,和义海一个社团搞独裁,迟早被搞倒。”
“我们新记都没他做的过份,拿下面大底的兵权财权,我没记错的话,和记不姓张吧?真当自己是皇帝。”
“渣甸街早被大圈帮踩进去一脚,火龙要是能拿回来也是帮新记涨威风,别看他现在唯唯诺诺的,这家伙还是有点能力,否则也不做到义海十杰。”
林锦望着向言:“并非是一条街的事情,收反骨仔进门迟早是个祸害。”
“何况还要捧他。”
林锦心知向言自从上次丢掉屯门的地盘以后,便一直对和义海怀恨在心,不过新记占着中环用人手多,抽不出人才打返屯门,当时为了不扩大影响才偃旗息鼓,现在有机会必要找回场子。
以向言心高气傲的性格,靠提醒两句是没用的,说完便转身走进房间休息,向言对林氏三兄弟倒一直看作长辈,不过叔伯的话,有时候听听,有时不听,特别是掌权以后,越来越不爱听。
廉政大楼,番薯财抖着二郎腿,歪着脑袋,跟位大爷似的。
严秀清坐在椅子上,望向审讯桌。
一位职员在旁低声耳语:“严sir,伙计找供应商问过,去南区夜总会查了一圈,确实都装了新货。”
“另外几个烂仔都咬死没洗钱,做正行揾水。”
番薯财耳朵动动,大概是听见什么,拽拽的开口道:“阿sir,看清楚没!”
“进货单,出货单,纳税单,单单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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