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把酒饮尽,愤恨道:“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黑柴把心一横:“年初我生了一场大病,玩不动了!”
“OK!”
张国宾说道:“那我回头都就跟马王,元宝他们讲,阿公在国外被洋马给欺负了,可怜我阿公一世英名啊!”
黑柴不怕阿宾用钱,用权威胁他,更不在乎什么江湖名声。
可是老骨头也要脸啊!
在国外给洋马骑到报废,消息传回去,江湖同门怎么看他?
别说落叶归根,回去扫墓都害臊。
“阿宾!”
“你到底想怎么样!”黑柴气道:“有种拿枪出来,叫一群洋马算怎么回事!”
张国宾摇摇头:“你是我阿公,我最敬重的长辈,我点会拿枪指你呢?就问你一句话,洋马!”
“你到底要玩几个!”
黑柴攥紧拳头,布满褶皱的老脸阴晴不定。
包厢里,照亮他面孔的射灯移开,他的五官重新没入黑暗之中,只见他半晌后,长长叹出口气:“我一个不都玩!”
“说吧!”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苏爷,阿昌,细苗目光在二人间徘徊。
张国宾挥挥手让腿上的靓女起身,再拾起桌面的一杯酒,迈步走到黑柴面前。
只见他端着酒杯突然单膝跪地,举起酒杯讲道:“义海晚辈张国宾,请阿公担任洪门山主之位,替天下洪门兄弟坐镇山堂,主持公义!”
状师昌,东莞苗,打靶仔等人连忙跟着跪地,大声喊道:“义海晚辈邹永昌,苗义顺……恳请阿公担任洪门山主之位,替天下洪门兄弟坐镇山堂,主持公义!”
“哗啦!”苏爷吓的打翻酒杯,站起身不知所措,黑柴面色沉着,目光扫过众人一圈,语气玩味:“看来你早就做好打算,要让我当这个洪门山主咯?今夜,怕是我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
张国宾高举酒杯,大声喊道:“宾年幼,不胜其职,洪门体大,关乎祖宗传承,洪门百万兄弟正需一位德高望重,胸怀宇内之人领导,寻遍天下仅阿公一人而已,请阿公恕罪!”
“若阿公不弃洪门百万兄弟,且饮此杯,就任一届山主之位,替兄弟们指明前路,创造未来。”
“阿宾无以为报,愿能鞍前马后,侍奉阿公终身,待阿公百年之时,披麻戴孝,扶棺出葬,年年清明祭扫,持子侄之礼!”这番话听起来刺耳,可其中份量却是极重,有未来的洪门山主披麻戴孝,扶棺出葬,鞍前马后,侍奉终生,何止是荣华富贵,可以讲是世代之福。
因为,从今以往,张国宾就算是黑柴的半个儿子,跟黑柴的子孙后代都是一家人,有着道义上的兄弟关系,需要关照他们一生一世,往后张国宾的家族也将跟黑柴家里成为世交,互相扶持。
阿昌,细苗等人双眼都是热泪盈眶,都被宾哥的情真意切所感动,以忠义换真情!
黑柴却是冷冷一笑:“听说过杯酒释兵权的,还是头一回见杯酒授职权的,不就是要我一个老头子给你打工吗!行,把酒呈上来,老子喝!”
他抖了抖袖口,一副赴死之态,跟喝毒酒一般,表现的极其之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