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张国宾乘车送朱宝艺回旺角。
旺角的街道,灯红酒绿,夜晚与白天一样喧嚣。
牙医、菜市、商铺的店门关闭,酒吧,夜总会,浴场,三温暖的灯牌却再亮起。
苗顺义开着车。
“宾哥,有辆皇冠一直跟着。”他眼神频频瞄向后视镜,单手开车,单手伸进腰间枪袋。
“把车停在银河夜总会。”张国宾笑道:“朱小姐,有没有兴趣去喝一杯?”
朱宝艺又怎么会不懂眼前的情况?
张先生与其说是邀请她喝酒,不如说,是要保证她的安全。
她脸色露出一分畏惧,将白色线衣提高,把脸羞怯怯的藏在衣领,点点头。
“吱啦。”平治车停在银河夜总会门口,泊车小弟立即在板凳上站起身,拍拍两个烂仔的肩膀,带着烂仔匆忙迎上前:“是大佬的车!”
“大佬,晚上好。”泊车小弟拉开车门,带着人鞠躬欢迎。张国宾迈步下车,转身搭住朱宝艺的手,牵朱小姐下车。
“大嫂好。”小弟们又再度鞠躬,乖巧喊人。
朱宝艺不知是害怕,还是点样,没有否认,甚至都有些习惯了。
张国宾轻轻拍拍她肩头,顺时揽住她的肩膀,扭头对东莞苗说道:“你负责处理一下,有事找我。”
“放心,宾哥。”夜色下,东莞苗合拢起衬衫,守在车前。
张国宾便揽着朱宝艺的肩膀,二人一同进入夜场,几名马仔分开人流,在前方引路,让开一个空间供大佬进场。
张国宾带着朱宝艺在夜总会正中间,一个宽大的沙发区坐下,独自一人翘起二郎腿,抬手接过马仔递来的一支雪茄。
看场头目掏出火机,啪嗒点着给大佬递火,张国宾歪过脑袋,轻啜两口,一闪一暗的雪茄烟头在场子里异常夺目。
二十几个马仔围成一圈正在跟大佬打招呼。
大佬却提前说道:“你叫咸水是吧?”
“大佬,是我。”咸水穿着夜场经理西装,收回火机,赔着笑。
“一杯威士忌,一杯莫吉托。”张国宾交代一声,酒刚刚奉上桌,一位西装马仔便穿过人群,特意找到张国宾的桌子,绕到沙发后面,俯身附耳道:“宾哥,人抓到了。”
张国宾点点头。
“朱小姐,你先一个人喝两杯,放心,你是带来的客人,油尖旺的场子没人敢骚扰你。”他站起身,交待一句:“看着点。”
他便叼着雪茄,穿着黑色西装,迈步离开酒桌。
朱宝艺卷缩在长沙发的一脚,望着他背影,手中捏着酒杯,浅浅饮下一口,漂亮的咽喉不断鼓动。
张国宾在两个人的带领下,穿过张张酒桌,绕过厨房,推开夜总会后门。
“嘭!”
夜总会,
后门外,一条小巷内。
一名马仔扬起棍子,狠狠朝某人一砸,一棍就将人影砸翻。
满脸伤痕,混身淤青的人影撞倒一个垃圾桶,连人带桶一起翻倒在地。
“停手!”
张国宾走出阴影,抬手喊道。
“宾哥。”
“宾哥。”
一众马仔们纷纷住手,拎着棍子让开一条道,鞠躬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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