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要讲中国话。”张国宾轻笑着答复道:“客随主便,袁先生拍国语片的,习惯讲国语。”
“我也会讲国语,那就说国语喽。”
”可张先生是香江人。”袁仰桉说道:“据我所知,张先生可是自小在香江长大,国语能讲如此字正腔圆,很难得。”
“粤语也是国语的一种罢了。”张国宾笑道:“我小时候父亲专门教过国语,如此跟我讲的。”
“张先生真是好家教。”袁仰桉笑着夸赞道,至于心底信不信,无需多管,总之,张国宾一口国语讲的确实还不错,起码考公务员前,考过一张普通话证书,混在一堆香江人当中,国语讲的足够让人刮目相看,留下一点好印象。
袁仰桉作为江浙定海出身人士,一口国语夹杂吴侬腔调,普通话也并非讲的很好。
张国宾国语甚至要强过袁仰桉。
袁仰桉面露笑意,饮下口茶,貌似随性的问道:“听说张先生名下除了电影公司,还有做其它生意,都做的很好,年纪轻轻,事业有成啊。”
“袁老过奖,拍电影是主业,其它都是副业。”张国宾嘴角含笑。
“另外做点球鞋,服装生意。”
“嗯。”
袁仰桉点点头,颔首道:“年少得意,并不张狂。”
“很好。”
张国宾笑笑。
一个七十五岁老者够资格评价一位年轻人,
乖乖听着呗。
何况,袁仰桉还是香江电影界泰斗,1953年导演的《孽海花》便入选英国爱丁堡电影节,是华语戏曲电影的经典之作。
进入香江前,还曾任上海律师公会负责人,华东基督教联合会中学校长,上海良友图书出版公司董事长。
张国宾两辈子活都没别人一辈子长,给人品头论足一番,不算被占便宜。
“多谢袁老褒奖。”
当然,也就对方夸他的时候听听,若是开始骂人,也懒得伺候。
张国宾跟袁仰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越聊越明白,袁仰桉可能只是第一关。
电影想要获得双南院线支持,得要许多关的点头,而现在要等试片结果出来,看完片再接着往下谈。
他的底细并不难挖,别管商界,政界,普通人到油麻地逛一圈,也能听腻太子宾的名号。
半小时后。
长城电影一名导演敲开办公室内,礼貌的鞠躬问好,上前将一本文稿送上。
袁仰桉坐在椅子上笑着接过文稿,点头朝下属致意,接下来便翻阅起影评文稿。
十分钟后。
袁仰桉合上本子,和蔼道:“原来张先生拍摄的是一部揭露社会状况,反映下层问题少女的电影作品。”
“这个题材很有意义。”
“呵呵。”
“袁老如果满意……”
“我们可以在现场签合同。”张国宾打蛇上棍,逼近一步。
袁仰桉笑着打太极:“不用着急,一部电影在双楠院线上画,并非是一个人决定的事,不过并非让你白跑一趟。”
“你等下就会有答案。”
“现在,我个人倒是想问问你,张先生,你是否知道香江,东南亚,国际上一些电影人士将我们长城,凤凰,新联几家公司,以及旗下院线打标记,喊作左派院线,无论是制作商业片,戏剧片,还是艺术片,剧情片,都将其打成左派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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