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则是向言的贴身司机,见到义海坐馆还回拜帖,表情难看,伸手接回,说道:“张先生,江湖事,和为贵,义海是和字头,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噗!”
打靶仔猛的上前一个膝击,一膝击中来人肚子,将其撞的捂肚蹲下。
“怎么跟我大佬说话!”
“唔…唔……咳咳。”中年男人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连续咳嗽几声,回过气来,急促的说道:“张先生,我们只希望你把黎智强的头还回来,其它,要打,好争,继续。”
“屯门之虎的头?”张国宾双手整理着西装,迈出皮鞋,上前一步,居高临下。
“嗯。”来人频频点头。
“呵,我又不认识什么屯门之虎,你当我义海公司是动物园啊?”
“虎头没有,可以到菜市场买几个细猪头,你觉得怎么样?”张国宾扫扫衣角。
新记司机面色胀红,憋着口气,久久没顺上来。
张国宾看都再看他一眼,回头带着小弟上车,嘴里仅撂下一句:“下次再去请人,记得用尊称,你你你,你算边个?”
“啪嗒。”车门关上,打靶仔听见大佬的话,狠狠回头刮过他一眼,新记司机胸怀起伏,从未遭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现场几十号人却压根没人在乎他。
……
“阿宾。”
“你这件事情做的很漂亮。”黑柴坐在陆羽茶楼大厅内,手指敲着桌面,自得其乐,摇头晃脑的说道:“直接让大兴社动手,进一步逼大兴社表明立场,向和义海靠拢,再让警方来收尸,彻底让江湖人知道,和义海新坐馆,不屈任何一方。”
“举战,南北夹击,内外相合,比我当年打的还漂亮。”黑柴不由大为感叹,端起茶盏,饮茶道:“将来,你有什么要做的事,不管外面怎么看,义海内部无人再敢反对了。”
“我也不想这样的,大家和和气气不好吗?”张国宾夹起一块虾饺,摇摇头:“钱是赚不完的,用脑筋,比用拳头好。”
“你能这样想我很开心。”黑柴追忆道:“我上位那年,可是死了一百多号兄弟,而你,没伤到义海社一人,我很满足了。”
“龅牙秋被拉走四十八小时,已经派律师去保释了。”张国宾低头看一眼手表。
“你不跟新记去讲数,是要吞下整个屯门吧?”黑柴说道。
“这算什么吞,屯门又不是新记的,是港府的,是市民的,只是一块蛋糕,有出力的兄弟们各分一口罢了。”
“既然要给大兴地盘,那么就要尽快收,不收下,大兴将来发展状况,变化难讲。”黑柴指点道。
“我没想吞大兴…”
“诶,跟阿公就别藏了,你的授职典礼正在筹备,按照规矩,那天义海要大开山门,诸大底,香主皆可收下弟子,你有什么要交代?”黑柴询问道。
“没什么,低调点,低调点。”
“你像是低调的人吗?”黑柴跟张国宾你一言,我一语的饮茶聊天,时间很快就到六月初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