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妃,我要见见端王,我要对端王说说娇儿之事,问问……可曾,可曾在意娇儿,她当初以县主的身份,进了端王府,到最后落得这么一个下场,端王殿下可曾在意过娇儿?”顺阳侯夫人忽然又哭道。
“侯夫人,王爷还在难过,这几日也是茶饭不思。”张宛音委婉地道。
“端王妃,莫不是我不能见端王殿下吗?”顺阳侯夫人抹了抹眼角的泪痕,一脸恼怒地道。
端王被斥责,这几天一直在府里的消息,明和大长公主府上是知道的。
既然在府上,就说不出不见的话。
张宛音虽然想拒绝,却也知道没有拒绝的理由,定了定神道:“侯夫人稍待,我派人去禀报王爷。”
“有劳端王妃。”顺阳侯夫人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
张宛音无奈只能派人去禀报此事,之后有内侍过来传唤顺阳侯夫人。
看着顺阳侯夫人跟着内侍离开,张宛音眉头紧皱,面色淡冷下来,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伸手扶了扶自己之前被顺阳侯夫人握住的手腕。
“娘娘,奴婢看看您的手。”一看张宛音的样子,玉砚忙道,伸手过来托住了张宛音的手。
玉碧替张宛音挽起衣袖,立时看到手腕处被掐得青紫的痕迹,白嫩的胳膊上立时肿了起来,看着有些瘆人。
玉碧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而后气得脸色都变了:“娘娘,顺阳侯夫人是什么意思?怎么又找到娘娘的头上,那天分明是她们坏了娘娘的好事,一个个的都找到娘娘的身上。”
当日明和大长公主第一个找到的便是张宛音,不过后来被张宛音移花接木,才打到了虞玉熙的身上。
“娘娘,一会就告诉王爷。”玉碧铖自在气恼。
张宛音摇摇头:“不必,王爷这几天很烦。”
封兰修的确很烦,烦得甚至不想见张宛音,两个人才新婚,已经有这种感觉,张宛音心里又岂会不难过。
可现在事情连连,的确也不是讲这种儿女之情的时候,这一点张宛音还是分得清的。
“姑娘,奴婢帮您去请太医。”玉砚中肯地道。
比起自己主动凑到端王面前说受伤的事情,张宛音更喜欢以这种方式,最后传到端王的耳中。
毕竟是跟了自己最久的丫环,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张宛音赞赏地看了玉砚一眼,手落下,淡淡地道:“回去再说吧!”
说着就往外走,方才为了待客方便,就近找了一处花厅,顺阳侯夫人今天上门这么闹,最后自己也没把事情接下,王爷说不定又恼了自己?
想到这里,张宛音不由得一阵苦笑,在未嫁进端王府之前,她心里处处有打算,觉得每一步自己都想得清楚,不管是虞玉熙,还是徐安娇都不算什么,都有各自的缺点,利用得当,自己可以如鱼得水。
甚至还会渔翁得利。
可偏偏,自己还没嫁进端王府,徐安娇就出事了,甚至还在自己大婚的当天出的事情,开门便不吉,也落了自己这个端王正妃的面子,甚至让人觉得虞玉熙这个侧妃比自己这个正妃得宠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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