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囤积一些治疗牲畜这类疾病的药材在手里,或许有用武之地。
但她手头只有二两银子,她还得留一两银子在手里以供自己和小福宝应急。
能拿来囤货的只有剩下的一辆银子,而当下各种物资价格都涨了,药材肯定也不例外,这一两银子就显得捉襟见肘
所以,她需要给自己找个合作伙伴。
而在她认识的人里面,回春堂的东家沈晨星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回春堂。
虽是同福镇规模最大的医馆,但此时的回春堂却是门可罗雀。
大堂里,沈晨星撸起了水蓝色的袖子,正在那整面墙的药屉前整理草药,小厮东来趴在旁边的药台子上盘账,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比起外面大街上的熙熙攘攘,这医馆内却有种异样的安静。
片刻后,小厮东来停下拨弄算盘的手,扭过一张苦瓜脸来跟沈晨星这道:“东家,我已经算过了,照着眼下咱医馆的营业况来看,就咱这账面上剩下的钱,撑死了只能管一个月的花销。”
“若是下个月还是这样半吊子生意,咱这铺子怕是要关门了,东家你得想想法子呀!”
沈晨星听到东来这话,手里的动作也停顿了下来。
“将账簿拿来我瞧一眼。”他吩咐。
东来赶紧将账簿送了过来。
沈晨星接过账簿,微微垂眸,目光在那一笔笔账目上扫过。
越往下看,他清俊的眉眼也随之轻轻拢起。
边上,东来忍不住小声嘀咕:“东家,原本咱账面上不止这点钱的,主要还是东家您太宅心仁厚了,您要是学学人家延年堂,也不至于搞成这样!”
“延年堂怎么了?”沈晨星目光继续停留在手里账页上,随口问了句。
东来道:“人家延年堂东家比您精明,平时平往从不给病人赊欠诊金,坐馆大夫谁迟到或者缺勤了,啥脸面都不给,一律从月例里扣钱,”
“您倒好,诊金本就收得比延年堂低,还时常给街坊邻居赊欠药材,这账面上一堆的坏账,如今赶上淹水,怕是一个子儿都收不回来了!”
沈晨星面容清淡,“都是前后街住着的街坊邻居,能帮则帮,无需计较那么多。”
东来皱眉,“那咱铺子里一位掌柜两位坐诊大夫又咋说?东家您心疼他们家里受灾,预支了三个月月例让他们回去安顿家人,如今这铺子里就剩下咱俩苦撑着,连药材都要您亲自打理。”
“水退后人家延年堂的大夫都陆续回来坐馆了,而咱家的那几位却拿了钱撂挑子找各种理由不来!
这都几天了,咱才做成两笔生意!”
“对了,还有前几日县城医药商会派人过来找您,说啥商会大楼被淹要选址重建,专门过来询问您的看法,摆明了又是过来找您这个‘代理会长’打秋风的!
县城医药商会那帮老家伙有啥好事想不到东家您,要花钱的玩意儿第一个就想起您来,我想想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