骟与阉同一个意思,不过骟专用来形容阉割动物,朱祁镇是特意用这个字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愤怒。
满嘴礼义廉耻天下苍生,自己又做过什么对百姓有益的事?
不过就是凭借家财考取了功名,就要骑在百姓头上拉屎,甚至还不让人说臭。
越利被拖到方才俞鉴所在位置,强装出来的镇定再也不见,吱哇乱叫像是头猪一样的挣扎。
“皇上,臣错了!臣再也不敢了,请皇上饶命!”越利表情扭曲的大叫着。
如果说俞鉴方才遭遇到的算是奇耻大辱,那现在越利在众人面前被骟,事后他除了自杀应该就没有其他选择了。
后背满是伤痕的俞鉴并没有被送去看病,而是在朱祁镇的搀扶下亲眼观看郭懋行刑。
一个是朱祁镇对自己上头冤枉了好人表示歉意,再一个是让俞鉴看看他被冤枉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冤有头债有主,千万别记恨皇帝……
俞鉴身子颤抖,嘴唇已经是黑紫色,身体每动一下,就感觉背后火辣辣的痛。
这一时半刻接受的变化太大了,大到他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为什么挨得打。
要说他应该对越利恨意最深,不过让朱祁镇没想到的是,俞鉴却在郭懋马上动手的时候喊了停。
“请皇上给越利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俞鉴挣脱朱祁镇跪在地上恳求道。
“郭懋!等一下!”朱祁镇闻言面色一变,赶紧喊住了挥刀的郭懋。
他这才反应过来,这个“手术”需要极高的专业性和严格的准备流程。
还不能做到像后世一般,切错了就能将错就错不影响活命的地步。
皇宫中更是有专门的太监负责这个重要手术,甚至还是一个肥差,毕竟谁也不想让自己的“宝贝”掉了之后还受委屈,一般都会拿点东西孝敬一二。
“俞鉴,临危不乱,朕必有大用!”朱祁镇赞许的看了俞鉴一眼说道。
再看越利,身下屎尿齐出,也就只有受过严格训练的锦衣卫才能在这种环境里安之若素。
越利虚脱的趴在地上,在自己的排泄物里蘸了蘸,然后像一条疯狗一样朝朱祁镇爬去。
“皇上!臣愿意将功折罪!臣愿意!”越利没爬多远就被郭懋一脚踩在地上。
原本不敢细看的兵部同僚,这个时候也将张大了指缝手掌拿开,似有些遗憾的叹气声出现在兵部衙门里。
“东西在哪?”朱祁镇冷声问道。
越利哪还敢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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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头颅竖起,禀报道:“就在臣值房内的床下。”
衙门里的官员,除了尚书侍郎那一级的都需要值夜,也就在衙门里设置了相应的值班室,晚上无事的时候让官员休息使用。
不过越利这种六品主事,是没有单独房间的,都是在一间屋子里放上几张床,每人分上一张作为自己的专属铺位。
锦衣卫指挥同知曹敬闻言带人前去处理。
“说吧,让朕听听是什么重要的消息,看看你能不能将功折罪。”朱祁镇也终于能够安心坐下。
越利一呆,脸上纠结起来。
“越利,可不要再犯浑了,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千万不要自误!”俞鉴声音虚弱的劝道。
朱祁镇更直接一些,眼神示意之后,郭懋便抬起了踩在越利身上的大脚,两个锦衣卫过来将他拉起来,又重新开始刚才的动作。
“啊,臣说,臣说,皇上饶命!”越利嚎叫着挣扎起来,身下的屎溺之物溅了郭懋一身。
“越利,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再犹豫,就准备进宫刷便桶吧。”朱祁镇冷哼一声。
越利再度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开始交代,“臣,臣是泉州人,家中世代捕鱼为生,家无余财,老爹用了一辈子供我读书考取功名。
臣自从考取了进士之后,就有老家的一个蒲姓大族找上,说要将家中女儿嫁给我,还可以照顾家乡老爹,我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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