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让人悲伤了
“你备考如何了?”
唐寅岔开话题问了一句。
朱浩道:“陆先生,你不要没事跟袁长史学,他就喜欢说一些拐弯抹角的话来试探人,咱俩还是坦诚些为好。”
唐寅没好气地道:“我问你学业,怎就成了拐弯抹角?明年你就要参加县试,却在这里写写画画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对你的人生有何意义?”
听起来是关心,其实就是因为无知而发牢骚。
朱浩笑道:“陆先生,以你对我才学的认知,你觉得我的文章去参加县试的话,最大的问题会出在哪儿?”
唐寅不想回答这种问题。
答案不言自明。
唐寅觉得,朱浩的才学远在公孙衣之上,这也是他难以理解的地方,一个孩子写文章怎会那么老辣?
要知道朱浩学写文章不过才半年时间,自己刚进王府时,这小子还在背四书章句集注呢。
“我现在去参加县试,只要考官对我没偏见,过也就过了,如果不过的话那等以后再考便是,干嘛要苛责自己每天写文章?写多了,反而容易掉进书袋子里出不来我年纪轻轻还想多做点有意义的事。”
朱浩为自己的行为找理由。
唐寅皱眉:“你做的这些就是有意义的事情?”
朱浩点头:“只要能赚钱,那就有意义这世道没钱寸步难行,连王府都会为几十几百两银子斤斤计较,何况我们一家孤儿寡母?”
唐寅听不进朱浩的歪理,在他看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朱浩不读书就是不务正业。
“随你!”
唐寅有些气馁,才学他或可跟朱浩打个平手,智谋却差了不是一星半点那我还去教育他干嘛?
走了走了!
袁宗皋跟张佐发生矛盾,只局限于一个很小的圈子里的人才知道。
事后好像对双方都没有太大的影响。
但关系王府命脉的府库账目,仍旧掌握在张佐手里,意味着张佐不但是看库房的,还成为管库房的,手上权力大增。
如今的张佐,俨然是王府的大管家,就像朝廷的户部尚书。
王府偏居一隅,平日少有大事发生,最重要的权力莫过于打理王府开支,若是不掌握账目,长史司的权限便被削夺大半。
但这对王府读书的几个孩子来说,并无多大影响。
“你们听说没?最近父王说要给我们多找几个先生,似是觉得陆先生平时教我们总分心,也可能是找人来为他分担一下压力陆先生最近好像挺累的,给我们教书不说,父王有事也找他去商议”
课堂上,唐寅再一次没来。
朱四便把他得知的小道消息告知周围几人。
朱三显得很不屑:“陆先生欸,那可是鼎鼎大名的唐伯虎,这天下间有几个人学问比他强?除非是袁先生自己来教我们!”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袁宗皋的声音:“就是这里了。”
几个孩子一听,全都打量朱三,好似在说,你这张嘴真神,居然把袁长史给召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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