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几天了,陛下等着好消息吧。”
之前朱浩已再次找到张璁谈及此问题,顺带将历史上张璁的上表,以他朱浩的方式重写了一遍。
因为张璁从一开始就受到朱浩的指引,连他自己都觉得,这道上表的主要意思是由朱浩提出,却不知历史上他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而朱浩让张璁上表的时间,赶在礼部同意迎蒋王妃到京师之事发生后。
循序渐进!
朱四美滋滋道:“朱浩,有你帮忙真好,朕最近都不用出力,朝堂上被那些官员提及朝事,每次都能驳得他们哑口无言,那种感觉真爽!他们都当朕能力多大,其实朕只需要每天早晨起来看看你列的条子就行,甚至有时朕就拿在手上,在他们提及的时候顺带看上一眼……”
朱四一副计谋得逞,沾沾自喜的模样。
朱浩心想,我这是在帮你还是在害你?
刚登基,就耍这种小手段,如此会让你愈发懒惰,对政务开始变得不上心,逐渐你就会找乐子来填充空虚的生活,到时你可能就要走你那个堂哥的老路。
朱浩稍微有点负罪感。
但想到历史上朱四也称不上是什么明君,后来的荒唐事迹比之朱厚照有过之而无不及,朱浩便觉得,不如让这小子早点把大权交出来,至少我不会把大明带向歧途。
……
……
晚上唐寅和蒋轮去招待公孙衣,朱四看戏,朱浩则留下批阅奏疏。
来日朱浩一早要回翰林院坐班,所以必须赶在半夜前将所有奏疏批阅完,加上连张左都跑去跟朱四一起看戏了,朱浩一个人完成朱批,任务量有点繁重。
等朱四下观戏的阁楼时,已是子夜时分,他不断打着呵欠,擦拭眼睛,整个人都显得萎靡不振。
“朱浩,之前我们不是说召孙老到京师来当尚书吗?他回绝了……不过我按照你的吩咐,让兴王府的人去他府上,绑也要把他绑到京城来,至于江西的费老则表现得很配合,以去传信之人飞马传信,说他已经启程往京城来了……”
作为朱四登基后的两个重要人事任用,孙交和费宏在对待新皇征召方面态度截然相反。
孙交不想再卷进朝事,能推则推;费宏则感觉新皇登基后百废俱兴,需要他出马匡扶社稷,马上受征召往京师。
也不能说费宏就是官迷,只能说双方出身背景大不相同,费家作为江西的世家大族,当官是其家族成员一生追求的使命,此番费家一同被征召入朝的还有费宏的堂弟费寀,其为正德六年进士,曾为翰林编修,因反对宁王求复护卫罢官,不出意外的话,复官后会与朱浩共事。
除此之外,今科探花费懋中也在翰林院,可以说费家从政乃天经地义,不像孙交那般可以躲个清静。
朱浩点点头:“等他们到京城后,陛下的羽翼就开始逐渐丰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