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山所属之人整齐的跪倒尘埃。
“息怒……咳咳咳……”
许扬波剧烈咳嗽,良久方息,仰面朝天,闭上了眼睛,落寞莫名的说道:“且不说天理公道,是非黑白,也不说人情世故,交情与否,就只说天剑云宫,乃是何等存在?人家给了咱们脸面,咱们却不在乎,不仅没接住,反而变本加厉,端的给脸不要脸……”
“自己的人做了错事。练了邪功,丧尽天良灭绝人性,被人杀了还有脸面去报仇,甚至占到了上风,取到了便宜,还要阴谋设局报复,君山门规何在,君山门人品性何在……”
他喃喃的说道:“这样的君山,还有必要存在么?”
“君山,竟然已经成了毒瘤!”
许扬波突然厉声大吼:“你们,你们就是一群毒瘤啊!”
他痛心疾首的一个个点过去:“盗走了遮天大阵?你们这话怎么说得出口?本山的遮天大阵,是可以被偷走的么?”
一时间,君山在场众人尽皆不敢开口说话。
许宁清犹豫良久,终于还是开口说道:“爹,那苗剑寒修习的功法虽然邪异*,但其本人潜力巨大,未来便是臻至九色至尊的级数,也是可以想见的;此子可说是我们君山再次崛起的机会。一朝身死,非止其父母亲卷痛心疾首,于我君山亦是可惜至极……这未必不是天剑云宫的阴谋,铲除未来之隐患……”
“放你娘的屁!”
许扬波勃然大怒,一巴掌摔在儿子脸上:“天剑云宫何等地位,几曾在乎过什么威胁挑战?设局谋害一个天级四品的小修?你是怎么想的,竟能说出这等话来?亦或者你对剪除非本门之外的天才修者,很有心得吗?”
许扬波字字诛心,后面的半段话更是直指许宁清立身不正方才居心不良,实在是极大的指控!
挨了亲爹狠狠一巴掌的许宁清捂着脸不敢做声了。
一时间,大殿里鸦雀无声,只余许扬波呼哧呼哧的喘气声音。
以他的修为。早已经达到了陆地神仙的级数,但这次实在是被气得狠了。连喘息声都控制不住了。
董平疆澹澹道:“当初是因为你我之间的交情,我们放下了恩怨,选择了息事宁人。如今,再次出了这种事情,也不知是人善人欺,还是别有用意,老夫这个直接当事人,只得选择了破关而出,亲自前来,一问究竟!”
“若是别人前来,只怕还会顾忌你我的脸面,难以将事情做得通透!”
“而老夫也实在没有脸面,让自家孩子做了好事还要遭受委屈!”
“杀了恶人,尤要承受恶果!”
“老夫今日亲身前来,便是来讨要一个说法的!”
董平疆脸色平静,但眼中寒光闪闪:“否则,老夫自问没有脸面再回去天剑云宫!”
“这是应该的!”
许扬波连连点头:“这个说法,是必须要给的!”
“世事无常,因缘亦是无常,不管说法如何,今日之后,你我六千年交情……”
董平疆仰脸向天,澹澹道:“……就此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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