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的事情,不管是赵鞅的忧患心理,还是以晋国的局面,平庸的人不适合继承基业本就是实情。
赵鞅将那些事情直接讲出来,不失是一种大气的做法,尤其是给各个家族一个借鉴的机会。
所以,好些前来观礼的家主开始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他们应该是在想:“我家的那个废物也不适合继承家业,家族交到他手里极可能弄得家破人亡,要不要效仿赵鞅的做法呢?”
智瑶的注意力有一半放在中等贵族这边,看到他们的脸色就知道赵鞅某些目的达到了。
以现状而言,不要以为只有赵鞅的嫡出子嗣不是废物就是纨绔,好多贵族的嫡出子嗣都是相同的情况。
当然了,年纪还轻时,废物可能不是真的废物,纨绔也有可能成为栋梁的那一天,平庸人的人在某天极可能一鸣惊人,只是大多数人根本等不到爆发的那一天到来。
总的来说,晋国的绝大多数二代不是废了就是显得太过平庸,今天赵鞅干出那么大的事情,源于讲了一些家丑外扬的话,演变成为引起了好些与会者的心理共鸣。
智瑶目光重新转到赵鞅身上,心想:“能做出一番事业的人,果然都不简单啊。”
觉得达到目的之后,赵鞅给了站在后门廊的姑布子卿一个眼神。
姑布子卿走进后门消失了一小会,再次出现时跟随在了赵毋恤的身后。
今天的赵毋恤穿上了以前无法穿的衣裳,一套用绸缎做成的衣服,主体色调为黑,绣上了红色的花纹,搭配上了一条金色的帛纶巾,脚上一双登云靴,使得赵毋恤一改以前寒酸的形象,看上去显得贵气十足。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显示出贵气的赵毋恤再一次证明了这一点。
赵毋恤出场,多少能令人看出心里的紧张。
因为赵鞅的一番话,氛围得到了改变,中等贵族不再带着绝对的排斥,改为用审视的目光看待赵毋恤。
受到了那么多审视目光注视的赵毋恤好像更紧张了一些,身形很快被赵鞅给挡住了。
册立世子有相关的礼仪,又区分级别。
如果是周王室,他们那个叫册立太子,很久之前只有诸侯有资格册立世子,后来晋国的卿位家族也能册立世子,慢慢又会演变成为每一个贵族的继承人都能称呼为世子。
那很符合历史的演变,好多高贵的称呼慢慢变得普通,随之代表的是旧有的权威在丧失,新的权威被建立起来。
今天,赵鞅的所作所为就是在破坏旧有的权威,不管谁有没有发现,起到的影响都远会比想象中更大。
走完了册立的流程,赵氏自然需要设宴款待宾客。
由于“卿”之中只是来了狐解?既定的座位安排肯定是要调整,狐解的作为被安排到了赵鞅的对面,等于因为狐解今天的给面子,赵氏在做报李投桃的事情。
也就是说,赵鞅承认了狐氏成为卿位家族之一的事实,今天前来见证世子册立的中等贵族,他们同样见证了赵氏对狐氏释出善意的回馈。
智瑶、魏驹、韩庚和赵毋恤的作为被安排在了同一列。这样的安排当然是想要让赵毋恤世子的身份以那样的安排坐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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