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一瞬之间的明悟,用玄幻一点的说法,就是顿悟,其实对于斯凯勒本人而言,则没那么玄乎,就是一瞬之间,突然就想通了一切。
就好像小时候读书时,只会死记硬背的诗句,早多年之后,早已忘却了诗句的自己,重新看到诗句之后的那一种难言的“明白”。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便是这种感觉,斯凯勒不是学不懂那些知识,只是差一个契机,从认知、熟悉到化用的那一个契机。
斯凯勒因为开心,笑得十分灿烂,但是在斯托洛贝里看来,却有些渗人,毕竟斯凯勒脸上的伤疤,可还没有愈合。
尤其这一笑起来,还扯动了伤口,让那干涸的血痂撕裂,新的鲜血流了出来,一个半张脸染着血、结着血痂的少女在灿烂的笑。
哪怕模样再好看,也会给人一种惊悚的感觉,斯托洛贝里便是如此,他也将双刀收起,看着附近老实巴交的海贼,虽然过程有些崎岖,但是效果还是达到了。
将双刀收好,斯托洛贝里对斯凯勒说道:“你需要休息一下吗?”
“嗯,还需要吃得,烤肉和果汁,当然,最好能有几个人,来帮我抬回军舰。”
斯凯勒淡定的说着,斯托洛贝里有些不解,问道:“你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吗?”
斯凯勒点了点头,说道:“我双手前臂应该是应力性骨折了,膝盖和小腿也都有问题,当然,肌肉拉伤才是导致我无法走动的直接因素。”
“所以...你就这么跟我谈笑风生?”
听完斯凯勒的话语,斯托洛贝里才展开见闻色霸气,集中在斯凯勒身上,他这才发现原来看起来一切正常的斯凯勒,实际上哪里都不正常。
不说那重创却还能屹立不倒的身体,单单说着重伤之后,不想着疗伤,而是先想着聊天的脑子,就指定有大病!
斯凯勒抬起疼痛无比的手,扶了一下墨镜,有将粘在脸上的发丝拨开,才说道:“哪能让这些大海的渣滓,看到海军吃瘪啊。”
“有道理,不过让人把你抬回去,也不怎么好看。”
斯托洛贝里现在倒是闲适下来了,没有着急的吩咐手下抬走斯凯勒,而是摸着自己刚刚学着蓄起来的胡子,思考着。
“要是你能走回去,而且步伐如常的走回去,效果可能会更好。”
“话是这么说,可是...”
“可是什么?”
没有回答斯托洛贝里,斯凯勒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她将双手垂下,隐藏在正义披风中,一缕缕丝线从鬼缚珠之中延展而出。
下一瞬,斯凯勒瞳孔扩散,随后瞬间紧缩,脸部也止不住的抽动,好几秒钟过后,她嘀嘀咕咕说道:“这片大海上变态可真多。”
斯凯勒说完,转身,迈着精准而优雅的步伐,朝着军舰走去,斯托洛贝里眼角也在不断的抽搐,见闻色感知着斯凯勒那被鬼缚丝串起来的身体。
“斯凯勒,虽然很冒昧,也很...难听,但是,我觉得你才是变态。”
斯托洛贝里陪着斯凯勒朝军舰走去,对这个把自己做成了提线木偶的少女,他无法找到更加合适且温和的词语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