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刘恒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傅宽有些惊讶,可他也同样的激动,只是,他强忍着内心的激动,认真的说道:“可大王并非是唐王,唐王做什么,都不会受到忌惮,而大王但凡做的稍微出色了些,就要受到打压,如今韩国小,大王做的好了,也无碍,可若是前往吴国,那就不同了。”
刘恒眯着双眼,“寡人这些年里,做事小心翼翼,中规中矩,可如今不同了。”
“太后已经掌握了实权,有了如今的政令,也不再担心诸侯作乱...何况,我身边都是太后的人,又有长弟在...而南越,也确实让太后无比的愤怒,这就是最好的时机了...若是再次错过,不知还要等上多少年。”
傅宽沉思了片刻,点点头,说道:“那大王要怎么做呢?”
“这就要劳烦国相了,请国相上书请辞,言吕夫人之事....”
傅宽一愣,即刻明白,说道:“唯!!”
“唉,就是难为了国相。”
“不,大王定然是有大作为的,臣愿为大王效死!!”
.......
次日,刘长准备离开,跟兄长告别。
小家伙缠着刘长,“仲父,我那猎犬一定要送给我啊!”
“放心吧,你要听父母的话,我一定会派人送给你的!”
刘长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又起身看着刘恒,说道:“那兄长保重...我们不久之后,还会相见的。”
刘长转身,领着众人离开了韩国。
晁错此刻就跟随在刘长的身边,刘长的几个舍人都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位年轻人。
刘长笑着说道:“这位是韩人晁错,张不疑,这是你的老乡,是个很有才能的年轻人!”
晁错朝着众人冷冷的行礼,却没有半点的亲近。
法家跟儒家还有一处不同,他们不喜欢结党营私,也就是故意的疏远同僚,不会跟他们太亲近,按着他们的思想,大臣们彼此太亲近,就会互相庇护,隐瞒君王,因此,一旦发现,就该干掉!
好在刘长的这些舍人们也是见多识广,当初的贾谊对他们的态度,也不算是太好,故而面对晁错这冷淡的态度,他们也都没有生气,张不疑好奇的问道:“你是韩人?哪里的?”
“就是阳翟(禹州)的。”
“哈哈哈,我是城父(郏县)的,我们也算是半个老乡了!”
晁错却半点不给这位老舍人面子,他不悦的说道:“这又如何?作舍人的不想着如何服侍君王,却要想着拉拢同僚,这是奸臣的行为!”
张不疑一愣,想要反驳,却又觉得这厮说的很有道理,说不出话来。
看到张不疑吃瘪,栾布不由得大笑了起来,说道:“这位定然是法家之人,不疑啊,你总算是找到同道了!”
贾谊却皱起了眉头,不悦的说道:“臣子和睦,齐心协力,方能扶持君王,若是彼此争斗,那还说什么治国呢?”
“齐心协力,难道就一定要因为私情吗?齐心协力,扶持君王,这就是大臣应当做的,不该出于私情,而是出于自己的职责使命!”
“我说的私情,并非是交好,而是不谋害,不是对同僚,而是驾驭属下,阁下这样的人,不能得到同道的相助,不能让属下全力相助,也未必能完成君主的嘱托!”
两人都是年轻气盛,一儒一法,这就算是杠上了。
季布平静的看着这一幕,看到一脸无奈的张不疑,笑着问道:“你们韩人都是这样的吗?召公这下可就要头大了,一个张不疑就够受了,这又来了一个更狠的。”
晁错跟其他舍人不同,他是跟在刘长身边,寸步不离,刘长口渴,他即刻拿水,刘长觉得饿,急忙拿出肉来,其他舍人跟刘长开玩笑,他直接痛斥,说他们不为人臣,怎么说,周胜之跟吕禄加在一起,也不如他这个走狗,两人头号走狗的位置直接就被抢走了。
而他跟张不疑一个性子,完全不理会其他人,其他事,眼里只有面前的君王。
当刘长跟他们谈起了让四哥来担任吴王的时候,张不疑大喜,正要开口,晁错便抢先激动的叫道:“大王,这是好事啊!!可以让吴国分出几个县给与大唐,我们操练在吴地的军队,用唐国的军械来武装他们,就有了在南方的实力,可兼并闽越南越,亦可号令楚吴等国!”
张不疑目瞪口呆,看着面前这位年轻人,不知所措。
贾谊即刻骂道:“这是为了国家的举动,你岂能怀有这样的心思呢!你这奸贼!大王,请现在就杀了他!”
“哼,做臣子的不为君王着想,却因为自保的目的而掩饰自己的想法,这样的人才是奸贼!大王,这样的臣子是没有用处的!”
刘长一看,好嘛,新一代的召平跟张不疑是吧?
ps:今天跟一位医生聊天,一直用的是汉语,后来接电话说了几句维语,这位医生惊讶的看着我,说你个汉族小伙子,竟然还懂维语?看来我普通话说的还是很标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