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从我大汉高皇帝以来,庙堂全力经营关内,各方面都已经妥当,连新城都已经修筑完成了,这个时候,您要迁都到雒阳,那原先那些不就白费了嘛”
周昌的说法很简单,大汉这些年用心治理,迁徙人口,开垦耕地,修建城墙,建筑,各方面都已经变成了大汉最顶尖的,结果你就要放弃了,这如何能行啊
而且,这国都是大事,哪有说迁就迁的?看到周昌的态度如此坚决,刘长再次迟疑了起来。
周昌说的倒也对,冒然迁都,肯定会遇到很多的问题,例如他住在哪里南宫住得下嘛?百官住在哪里?士卒们驻扎在哪里长安怎么办
看到刘长迟疑的模样,周昌比他还担心,他是真的害怕这位昏君真的干出迁都改国号的事情。这样儿戏的事情,放在这个昏君身上,那是一点都不维和,这厮有什么是干不出来的?送走了周昌,刘长心里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刘长每次遇到了困难,都喜欢散步。
而这一次,他准备在皇宫外散散心,这样也能解决问题,不过,路线还是要明确,一路直扑陈侯的府邸...陈平在家里休息了很久。
跟其他那些病重的人不同,陈平还是像过去那么的风度翩翩,一脸的平静,压根就看不出这是一个有病的人。
刘长看到他那红润的脸,心里都有些狐疑,这厮是不是威胁了夏无且来骗自己呢?怎么看,这厮都不像是有病的人啊,看起来怎么比张不疑还要健康啊。
先前武最谋反,张不疑在皇宫内发现了陈平的踪影,当时刘长还想要将他带过来问罪,只是太后却派人告诉刘长,让他不要质问陈侯。
还告诉他,陈侯当时前来,就是给自己的犹子求情的。刘长虽然不相信这个说法,但是也没有再去质问陈平这件事。陈平礼貌的请刘长上坐,自己则是跪坐在了他的面前。“仲父啊,您近来可好”“不太好。”
“太医的药没有作用嘛”“有些作用。”
两人寒暄了几句,刘长方才说起了漕运之事,最后又说到了迁都的事情。陈平不假思索的说道“陛下可知道陪都”“陪什么”
陈平认真的说道∶“当初炎帝都陈,而别营曲阜,黄帝居轩辕之丘,而别置逐鹿,来往无恒,大禹都阳城,而别都安邑,商有三毫,周有五京...陛下何不设雒阳,晋阳为陪都暂时在雒阳扩建南宫,在晋阳扩建唐王宫。”
“庙堂可以将关内治理起来,那治理雒阳,晋阳自然也是没有什么难度的....陈平给出的建议很简单,不迁都,直接设陪都。
先用陪都的方式治理着,若是实在缺粮食,那就直接前往陪都,作为陪都,国都所有的东西,这里也是有的,天子去哪里都方便,而迁徙的地方自然也就可以从长安变成锥阳,乃至是晋阳,如此一来,就更大的减轻关内地区所承担的压力。
陈平详细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并且很上道的说道∶“臣这就提笔,将诸多想法写给陛下,陛下可以拿回去认真观看,再稍微修改一下。刘长自然是哈哈大笑,满脸堆笑。“朕这为您取来笔墨”
在刘长的注视下,陈平认真的书写了起来。一旁还放着茶,陈平写上几句,就要抿一口。陈平的额头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每次拿起热茶的时候,那手总是会微微的抖动。笔迹还是很工整,很好看,只是,书写的速度却异常的缓慢。刘长看着陈平那微微抖动的手,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凝重。
等到写完的时候,陈平已经是汗流浃背,只是,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神里天生就带着一丝不屑,将这奏章交给刘长之后,他不动声色的藏起了自己的双手。“仲父啊!!!操办大事,还是得靠您啊。“您那犹子的事情!!!”
陈平摇着头,“他误交匪类,我当初就是害怕他出事,方才特意为他安排职务,却不想,最后却是这个职位要了他的命,时也,命也,陛下不必多说。”
刘长点了点头,“好,那就请您好好照顾自己,联改日再来拜访。”厚德殿内,周昌惊讶的看着手里的奏章。“对呀,我们可以设立陪都啊”“陛下,这是谁人的主意”
刘长不假思索的说道“乃是曲逆侯平言之。周昌一愣。
这真的还是我家那个昏君嘛
ps∶手疼的厉害,其实有很多想法来着,留着明天再写吧。
还有这个陪都的问题,目前学术界有争议,一部分人因为南宫的原因认为洛阳是西汉陪都,也有人因为南宫不是刘邦所修建的而认为西汉是不存在陪都的。老狼在这里采用的是第二种说法因为洛阳在整个西汉史书记载里完全没有任何陪都的待遇,而南宫则是秦时修建,我个人觉得洛阳是陪都的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