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这位将军比我还要开兴,当下就要砍了我的脑袋....”
王奇眼里满是惊恐,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离开中原后的这五十多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初那些信鬼神的秦国人哪里去了?不是要求仙吗?为什么要砍神仙的脑袋啊?但凡自己解释的稍微慢些,脑袋就要被砍下来了...
在听到王奇解释了诸多的问题后,徐厉点着头。
“那你们不曾建国??”
“不曾,不敢....”
“你们有多少人?”
“与当地的蛮夷混居,有数万之众,有三座城池...”
“那里的气候土地如何?”
“那里的作物如何?”
“可有金铁铜?”
比起周胜之,徐厉更在意的是那座岛的价值,询问的都是那里风土人情,乃至各种资源的情况,王奇也只是认真回答,徐厉令人将这些都记录下来,抄写在纸张上,看着那奇怪的纸张,王奇的眼里满是困惑,却不敢询问。
抄写了许久,徐厉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有人,有土地,有粮食...还有金,银...哈哈哈,不错啊...”
他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老人,眼里却没有了方才的凶残。
“这位老丈,您勿要害怕,秦国早就灭亡了,如今乃是我大汉,我大汉以孝治国,行仁义之政,与秦国是截然不同的,您过去的罪过,都不算是什么大罪,若是您在岛屿上的那些族人愿意归顺大汉,陛下也定然不会为难他们...”
“仁义....”
王奇抿了抿嘴,看得出来,确实仁义啊,你们比老秦人可仁义多了,那个年轻的将军,为了军功,几乎将发现的野人全部砍了脑袋,当成战利品带了回来,真的是太仁义了呀!
要不是船只装不下,他什么时候回来都不好说。
在他们离开的这些年里,中原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才变得如此凶残?遇到神仙都想要砍脑袋呢?
当然,他也不敢这么说,只是笑着说道:“多谢!”
“来人啊,照顾好这位老丈,不要让他出了什么闪失...对了,不要让樊亢和周胜之两位将军进来!”
“唯!
”
在吩咐好了甲士后,徐厉急忙叫来了人,将记录好的内容火速送往了长安。
........
今日是刘启要前往西域的日子,奈何,他的兄弟们却没有办法来送他,因为他们都被丢到了各个地方来享受当农民的乐趣。
不过,刘长却要亲自送别这位犹子。
刘长专门令人宰杀了羊,要跟犹子一同吃饭,两人边吃边聊,聊的津津有味。
“仲父,长乐宫是不是该换个名字,得避讳啊....”
“那里是你大母居住的,他就是喊我长生,我也得忍着,避什么讳啊!”
“那长安是不是也要避讳?也不只是巧合还是天命,您与安,正好就是长安...如今长字得避讳,以后安字还得避讳,倒不如重新给国都取个新名字好了...”
“麻烦,算了,用就用吧,名字就是让人叫的...”
刘长大手一挥,又说道:“你这次前往西域,可不能只是想着要打仗啊,不能穷兵黩武,要多发展国力,知道吗?不要跟你那个赵王伯父去学,多学学你阿父,用心治理,你看你阿父当吴王这么多年,都不怎么出去打仗,国家是一天比一天强盛....”
“陛下!
”
“陛下!
”
吕禄急匆匆走进了殿内,大声的说道;“陛下,吴王派人前来,说南越之南的扶南国与真腊国对吴国使臣不敬,残害百姓,驱使勐兽来杀死南越百姓,希望陛下允许他出兵讨伐!
”
刘长抿了抿嘴,又看了看一旁的刘启。
刘启沉默了片刻,“仲父,无碍,您继续说吧。”
“是这样的...既然是对方先冒犯,就不能算是穷兵黩武,就不能算是欺负人...你要多跟...算了,你谁都不要学了,就安心发展自己吧,你阿父也是潜心治理了那么久,才决定用兵,你也得用心治理,国家没有强盛之前,冒然出兵是不对的...好了,你去吧!”
刘启正式离开了长安,同行的人也并不少。
至于刘长,则是在听着吴国使者的禀告。
“我四哥这么快就坐不住了啊...只是庙堂没有粮食了...”
“只要陛下允许出兵即刻,吴国的粮食够用!
”
刘长长叹了一声,摇着头,“朕的兄弟们,怎么都是一些穷兵黩武的人呢??”
ps:其实徐福东渡这件事还是有很大争议的,史学家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个能服众的说法,在这里就采取他东渡却不曾建国的说法了。因为若是建国了,在后来倭人朝见大汉的时候,大汉不可能不记载下来,而日本出土的古华夏的遗物大多是燕国的,有学者就猜测这些文物不是徐福带去的,而是卫满朝鲜这群人进行贸易时所带过去的,因为他们也是燕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