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老人说道:“使君心中有咱们啊!”
“我心中若是没你们,那你等的心中可会有我?”杨玄笑道:“情义都是相互的,我给了你等,你等回馈给我,如此,官民一家,何人能敌?”
这里官民其乐融融,老贼悄然过来。
“郎君,发现一些人,不对劲。”
“怎地不对劲?”
“先前那些人聚在一起,都是精壮男人。有人担心他们想闹事,可乌达那边的护卫发现,那些人手上有使刀的老茧。”
杨玄问了身边的老人,“老丈可认得那些人?”
老人看看远处聚在一起的男子,说道:“是前几年来的,说是流民。咱们这里三不管,他们就此安家了。”
“可曾耕种?”
“不曾,说什么进山狩猎,可也见不到几次。”
“拿下!”
杨玄果断下令。
老贼说道:“小人请命。”
这货是做名将的瘾发作了。
杨玄点头,老贼红光满面的去了。
“老贼,还有我!”
王老二一边跑,一边回头,“郎君,这些人头可算钱?”
杨玄黑着脸,“不算!”
都不知道具体身份,岂能乱杀?
老人听的满头雾水,“使君,莫非那些人不妥?”
“对!”
老贼调动了两百余军士围了过去。
还没接近,那群人就开始跑了。
“老夫早已准备了埋伏,哈哈哈哈!”老贼拿出册子,翻到那一页,“郎君说过,先驱赶,再围困。驱赶时留下口子,敌军见有生机,定然会狂喜过望,战心全无。等包围出现时,士气骤然大跌,我军必胜!”
数十男子被围在中间。
林飞豹来了。
“拿下!”
一排排长枪端着逼近,十余男子咆哮着冲过来,被乱枪捅死。
剩下的跪地请降。
“郎君,问了,是北辽密谍!”
“特娘的!”杨玄骂道:“北疆管的颇严,那些密谍寻不到一个大的落脚地。没想到啊!这三不管地带却成了他们的据点。”
“使君!”
去宣州的小吏回来了。
“韦棠如何说?”杨玄问道。
“他说,滚!”
……
桃县。
廖劲急匆匆进了节度使府。
“相公可在?”
“在!”
廖劲回身,“进来。”
一个背着木箱子的中年男子好奇的进了州廨大门。
黄春辉正在打盹。
初春的北疆依旧寒冷,大堂内摆放了几个炭盆,可因为门没关的缘故,不时有冷风吹进来。
“相公。”
廖劲进来。
黄春辉抬头,“老廖啊!”
“相公,老夫寻了个医者。”
“老夫没病。”黄春辉笑道。
“看看吧!”廖劲劝道。
医者进来,见到是黄春辉,先下跪。
“哎!为何下跪?”黄春辉干咳一声。
医者起身,“老夫年岁大,犹记得当初裴相在长安身死的消息传来,北疆混乱,北辽顺势大举进攻。是相公带着那些人挡住了他们。
这些年,相公难呢!咱们都知晓。
老夫本以为相公身子还行,可这一看,就知晓相公这些年是在苦苦支撑。
相公为了北疆如此……人说医者父母心,老夫便是割了自己的肝胆,但凡能治好相公,在所不辞!”
随即医者开始诊治。
望闻问切,一番操作下来,医者面带微笑。
“相公的身子骨虽说有损,不过,底子还在。只需服用些汤药,再保养一番,自然能改观。”
“那就好。”黄春辉颔首。
医者开药,随即告辞。
临走前,医者说道:“相公,保重。”
“好!”
廖劲想跟着出去,被黄春辉叫住。
“开春了,今年看来春雨多,北辽那边会消停些。不过此刻消停,是蓄势待发。要多派人手去查探。”
“是。”廖劲现在接手了大部分事务。
“老夫怎地像是在垂帘听政。”黄春辉开了个大逆不道的玩笑。
但,没人笑。
廖劲再想出去,黄春辉再度叫住了他。
“话说,你也老了,就不想成个亲,再生个子?好歹死了有人供奉香火。”
廖劲的妻子早逝,存活的一个孩子最终因为贪腐进了牢中,按照杨松成等人的手段,这辈子就别想出来了。
所以,廖劲就是个孤家寡人。
廖劲笑了笑,“这么些年,都习惯了。”
“她在长安为女冠,你在北疆为大将,多少年了,她不肯低头,你也不肯低头,这般倔,却误了终身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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