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总是想着……想着助教给我诊疗的场景,觉着怕是伤势还没好。”杨玄正在想词,没注意。
“躺案几上,解衣!”
“小玄子,闭眼!”绿灯狂闪。
杨玄躺在案几上,突然觉得自己就是待宰羔羊。
“闭眼!”
闭上眼睛。
她想作甚?
银针高举。
嗖!
“什么感觉。”
“哎!酸,涨,麻。麻了,麻了……”
一番诊治,杨玄起身,“多谢助教。”
周宁收了银针,“去吧。”
杨玄走后,周宁跪坐在那里,脸色有些变化。
“心思多!”周宁冷哼一声。
“助教!”
一个学生被人扶着来求助。
“腿刚才瘸了。”
“躺着。躺席子上,谁让你躺案几?”
“嗷!”
“好了,只是脱臼罢了。”
“助教真凶。”
周宁轻轻扶了一下玳瑁眼镜,神色平静中带着些圣洁之意。
……
宫中。
“陛下。”
皇帝下朝后,神色平和的来到了后宫之中。
“鸿雁今日看着气色颇好。”皇帝的话换来了贵妃的娇羞。
“南方的果子刚到,陛下吃几颗吧。”
就着贵妃的玉手吃了几颗果子后,皇帝面色微沉,贵妃要了帕子擦擦手,问道:“可是朝中有事烦心吗?”
“若是旁人这般问,朕定然要治她一个窥探朝政之罪。”皇帝笑了笑,“王氏的矿出了事,矿石产出大减,淳于氏那边拿不到铁矿,自然无法产出……长安铁贵,朕就怕天下铁贵。”
贵妃一怔,“铁器能用许久呢!”
“天下人多。”皇帝莞尔,“你的好,他的坏。加之打造兵器,各等农具器具,每年耗费的铁不尽其数。一旦没了铁矿,难道用木头去杀敌?”
贵妃赧然,然后劝道:“既然如此,那便恢复了便是。”
“难。”皇帝摇摇头,“说是疫病横行,加之矿洞垮塌,无人敢下去。”
贵妃悚然而惊,“那可不得了,二郎,臣妾记得当年老人说疫情之事,十室九空啊!”
皇帝点头,“此事凶险,朕在想派何人去妥当。要悍不畏死,还得机警灵动。”
一个人的名字在贵妃的脑海中转动,她脱口而出,“陛下,杨玄。”
皇帝一怔,“杨玄?”
韩石头看了一眼贵妃。
焦丽说道:“陛下,就是上次救了贵妃的那人,如今好像是在万年县为县尉。”
“哦!朕记起来了,上次他还阻拦了北辽使者,有趣的一个年轻人。”
贵妃笑道:“臣妾想来想去,就这么一个熟悉的官吏了。”
皇帝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头。
“韩石头。”
韩石头上前一步,“奴婢在。”
皇帝说道:“如此,令那杨玄去处置此事。”
“是。”
韩石头一路去了前面,吩咐人把此事走三省的程序。
他站在宫殿外,目光幽幽。
身后,有内侍说道:“那可是疫病啊!这位杨少府此去可能回来?”
韩石头负手看着前方。
“他定然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