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早上出门被掉落的石块砸死……屋顶哪来的石块,没人解释。
一个是吃饭的时候,突然吐血,说是噎死了……可噎死不会吐血啊!
最后一个看到两个前辈死的凄惨,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但很遗憾的是,在某个清晨,家仆去打水时,发现水井中一蓬长发,还以为是女鬼,吓得尖叫了起来。
后来才发现,是第三个侍妾。把人捞起来时,早就死翘翘了。
“贱人!”
肖宏德怒不可遏,但随即颓然坐下。
这是个机会……赵多拉想到鹰卫让自己拉拢肖宏德,就问道:“详稳这是……”
肖宏德咬牙切齿的道:“家中生出了变故,侍妾死了三个。”
“这真是个令人伤感的消息。”
“是啊!”
“老夫得去信家中,让那些女人小心些。”
那些,一听就是个老蛇皮。
女人不少。
肖宏德叹息,“是啊!要小心些。”
赵多拉看到他眼中多了怨毒之色,就知晓这人对林雅的忠心,怕是早就消散了。
老夫慢慢磨,磨的他没了主意,再开口,让他投靠陛下。
“男人,不就是活一张脸吗?脸都没了,那……哎!”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
就在赵多拉准备趁热打铁时,外面有人来禀告。
“详稳,斥候有紧急军情禀告。”
“带了来。”肖宏德压下了对妻子的恨意,深吸一口气,恢复心情。
斥候被带进来了。
“见过详稳。”
“说吧!”
“南归城,丢了。”
肖宏德心头一震,“不可能!”
赵多拉霍然起身,“三千精锐,就算是北疆大军云集,好歹也能守几日。”
肖宏德蹙眉,“杨狗难道就没遮蔽?你等如何获知了此事?”
他有些怀疑斥候带来的消息有假。
斥候是一份危险的职业,有今日没明天的。
所以,他们珍惜自己的每一刻当下。
当上官命令斥候去赴险时,有的老油条就会采取敷衍了事的手段。比如说自己猜测敌情,然后半道歇息一阵子,再回来。
你要说消息有误,可敌情瞬息万变啊!
这不能怪我!
赵多拉狐疑的道:“有何为证?”
斥候说道:“小人等人到时,那边正在筑京观。”
室内安静了下来。
京观很大,这东西除非是自己人,否则北疆那边不会拆除它。
所以,斥候这话一出,显然消息就是真的。
“冯韶辜负了老夫的信任!”
肖宏德揉揉眉心,“三千将士,数千移民,都尽数没了。按照杨狗的性子,怕是连门板都会带走。如此,还得要再度重建南归城。钱粮,将士,移民……”
他很头痛。
赵多拉说道:“详稳,先上报吧!”
肖宏德点头,“老夫知晓。”
他写了请罪奏疏,令人传递去宁兴。
与此同时,鹰卫在内州的人手也出动了。
两份消息前后送到宁兴,皇帝可以对照。谁说假话,谁说真话,一目了然。
随即,肖宏德令赵多拉率军去‘收复’南归城。
按照杨狗的尿性,把南归城中的值钱东西清扫干净后,他片刻都不会多留。
“此人就是个强盗。”
肖宏德恼火的道。
他没法不恼火,南归城这是第三度被杨玄攻破了,你让宁兴的君臣怎么想?
“麻烦了。”
赵多拉带着麾下一路疾驰。
当赶到了南归城外围时,他诧异的发现了北疆军斥候。
“不该是早就走了吗?”
有人说道:“兴许是留下断后的。”
“也是。”
赵多拉当即驱逐了北疆军斥候,急匆匆的赶到了南归城前。
城头。一个个北疆军将士站的笔直。
一面甄字旗在迎风飘扬。
南归城守将甄斯文站在城头,指着赵多拉说道:“狗贼,是来攻城的吗?”
城头高喊,“狗贼,是来攻城的吗?”
声音洪亮,震耳欲聋。
“这不对!”
赵多拉面色惨白,“他们竟然不走了?”
北疆这些年也曾攻破过北辽城池,可每一次都是席卷了值钱的东西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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