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希望能在尽量短的时间内结束对手,或是被对手结束。
分出个胜负。
现在!
边上站着个渔翁。
二人之间,竟然投鼠忌器,下不去狠手。
这是何等的卧槽啊!
“皇帝定然也想弄长陵,暗示他。老夫,有志一同!”
林雅失去了耐心。
他大步往外走,有人说道:“相公,潭州林骏那边,要不令他出手,好歹,给相公助助声势。”
林雅止步,回身。
神色阴郁,“三郎那边,老夫自有主张。”
众人心中一凛。
“是!”
皇帝回到后宫,少顷,几个智囊来了。
“此事有些麻烦。”一个智囊看了柳松一眼,那种警惕让柳松心中叹息。
他是皇帝的老人,当初在潭州时,皇帝把此刻的皇后和太子托付在他家中。
这是能托孤的心腹!
故而皇帝登基后,柳松迅速成为他身边的第一智囊。
那个智囊说道:“兵部丢失,陛下威信也随之被践踏,要命的是,大长公主执掌兵部后……诸位,她在城外有两万大军,借着兵部之势,她扩张轻而易举。”
说着,他再度看了柳松一眼。
来,该你了!
柳松沉声道:“兵部,其实让大长公主执掌并无大碍。”
呵呵!
幕僚轻笑。
可却看到皇帝搁下了手中的奏疏,对柳松微微颔首。
酸味顿时弥漫开来。
柳松说道:“先帝为帝多年,可以这么说,天下的臣子都是他的人。先帝驾崩后,那些臣子大多如浮萍,把陛下视为正朔。可大长公主突然崛起,那些人,会不会动心?”
那个幕僚说道,“她毕竟是女人。”
“别忘了武皇!”柳松说道:“且大辽与大唐不同,大辽对女人掌权没有大唐那般警惕和反感。”
当初大辽就出现过皇后垂帘听政的事儿,实则便是女摄政王。
而且不止一位!
天下人不也乐呵呵的?
而长陵是先帝的女儿,若非是女儿身,在当下这个局面中,比皇帝还令人信服。
“她就如同夜空中的萤火虫,天然就能吸引那些飞蛾!”
柳松把那些臣子比作是飞蛾,显然是讥讽。
但更多是忌惮。
皇帝干咳一声,“王举乃是前吏部尚书,朕登基后,此人孤傲,不肯为朕效力。长陵崛起,他却主动请见,献上忠心。记住,此人倨傲!”
倨傲之人却对长陵屈膝。
这不是为了富贵。
而是!
正朔!
所以,这事儿是真的麻烦了。
一个幕僚试探道:“林雅那边,怕也颇为头疼。”
皇帝拿起奏疏。
这是个信号。
“陛下与林雅之间不死不休,越早分出胜负越好。可如今大长公主横插一手,想做渔翁。”
“岂能任由她得意?”
“可若是倾力出手,她会不会投向林雅?”
“先帝与林雅乃是死敌,她若是投向林雅,便是无君无父。由此,那些观望的臣子,自然会厌弃她!”
“是啊!没有那些人的支持,她,不过是一个文青女子罢了。”
柳松干咳一声。“说是林雅有个儿子准备成亲?”
这是要准备用送礼去试探吗?
可,两者之间是死对头啊!
若是能弄死皇帝,相信林雅不会有半分犹豫。
反之,皇帝也是如此。
两个一心想弄死对方的死对头,竟然准备合作……
“陛下。”
有内侍请见。
许复过去,把他带了进来。
“何事?”
“林雅那边的人来寻奴婢,说……三足,站不稳。”
皇帝依旧在看着奏疏。
柳松摆摆手,内侍告退。
众人默然。
这是个大事儿。
而且,弄不好会掀起巨大的风波。
说是丑闻也不为过。
没人敢拍板。
柳松微笑道:“林雅客气了些,老夫以为,可送些礼物去,好歹,臣子的孩子成亲,陛下也该示意一番。只是陛下身份敏感,如此,以老夫的名义送去吧!”
他这便为陛下做主了?
众人看着皇帝。
皇帝手握奏疏,看的聚精会神。
众人起身告退。
两个幕僚走在一起,轻声说话。
“和陛下的死敌联手,想弄死先帝在世间的唯一血脉,此事是丑闻。”
“帝王不惧丑闻,可此事令人很是恼火。你想想,陛下和林雅之间的关系,可像是猫和老鼠?”
“对,陛下是猫,林雅那个逆贼乃鼠辈!”
“可现在,老鼠却对猫含情脉脉的说,要不,咱成亲吧!这猫和老鼠都能成一对,何等的荒谬?”
“为了利益,猫与老鼠亦能同床共枕。”
“脸呢?”
“肉食者,无脸!”
“哎!可那毕竟是先帝的女儿,陛下乃是承袭了先帝的遗泽方能逃过一劫,更是登基为帝,此次出手,就不怕……先帝的棺木压不住?”
“死人,不会说话。”
“咱们学了中原数百年,总是说中原文化之魂到了宁兴,可此刻看来,咱们还是那个弱肉强食的草原部族,只是大了些。”
“骨子里的东西,就压根变不了。”
一条狗,拉到长安去,依旧喜欢吃屎。
长陵在城外有两万大军,统军者是贺延光。
“大长公主,最近大营附近窥探者多了不少,臣担心,是林雅或是皇帝准备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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