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洪庆、施彦卿、卢仲文几人都是来求见来了,而卢伯蕴也来了,只不过他却非求见而来,而是陈宓叫他来的。
“二郎,知道最近你在备考,便不敢来打扰你,今日你叫我来是?”
卢伯蕴有些小心翼翼。
陈宓笑道:“世叔不要见外,别人来我不见,但世叔你来我不可能不见的,而且,若不是我在备考,也是要常常去给世叔请安的。”
这话虽然说得有些夸张,但卢伯蕴顿时喜笑颜开:“静安说笑了,我哪里有这个面子让你去给我请安,该我给你请安才是啊!
不过咱们这些年的交情,的确不该如此见外,是世叔我见外了,该罚该罚!
不如今晚让世叔做东,请你好好地吃一顿如何,店里面新来了一批鲜活的长江鲈鱼,一路上运过来可是很费功夫的,但也是值得的。
这长江鲈鱼只需清蒸,便能够尽情享受鲈鱼的鲜美,范文正公不也说了,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么,这鲈鱼你却是该好好地尝尝。”
陈宓本没有时间,但听卢伯蕴这么一说,顿时口舌生津,倒是想尝尝这口新鲜的鲈鱼,便笑着点头道:“也好,许久没有去醉仙楼了,不过菜式不要多,便整个清蒸鲈鱼,若是有多余的,给我弄一个鱼片粥,以及生鱼片便可,嗯……今晚整点清酒吧,这段时间忙着学习,也是照顾不上口舌了。”
卢伯蕴更是喜道:“便是全鱼宴嘛,交给你世叔我了,保管你大快朵颐,酒我也给你备上,你想喝什么就喝什么,全是名酒!”
卢伯蕴的欣喜倒也是正常,现在多少人想请陈家兄弟吃饭,但又哪里有这样的机会。
陈宓东奔西走的,时常见不到人,陈定虽然就在汴京,但持身甚笃,别人去他家里拜访,他倒是接待的,也颇为热情,但一般不收人礼物,反而带了礼物过去的,都会获得一份赠礼。
至于外出吃饭的,若不是张载去,他是不去的,怎么说都是不行的,人家若是邀请得恳切,陈定便在家里自己下厨,给客人坐上一桌子简单地饭菜,久而久之,大家便不说这事了。
他能够请到陈宓吃饭,这是说明了他与陈家的交情不一般啊。
不过也是正常,从陈宓兄弟进汴京城开始,便与他结缘,甚至连拜师张载,都与他相关。
这一处宅子,虽然对于现在陈宓的身家来说简直不值一提,但对于以前的陈宓来说,可以算是高不可攀的,这处宅子便是他所赠与,他们之间的交情,虽然中间有一些误会,但总是比起大部分的人要深得多的。
现在他们更是有颇多的合作,尤其是卢伯蕴在信息方面对于陈宓的支持,陈宓也自然要倚重的。
吃饭的事情,其实只是题外话。
陈宓道:“世叔,印书坊经营得如何了?”
卢伯蕴笑道:“你之前的吩咐世叔可都是记得的,世叔我寻了几个技术不错的雕版师傅,还找了诸多的伙计,若是有大量的书要印,随时都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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