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底的时候,董事局算是筹办起来了,富家、曾家、韩家、文家、吕家等都在董事局里面拥有董事的位置,这也是陈宓刻意的安排,唯有这些人都进来了,才能够维持平衡。
不过虽然各家在央行里面都有股份,但陈宓却是将主动权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若是央行不能按照他的想法而动,那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天下人也不太知道,一个还没有参与科举的书生,竟然掌握了大宋的经济命脉。
不过最近的陈宓已经顾不太上了,因为他的学业越来越繁重了,随着时间越来越近,张载甚至有时候要请假在家里辅导他们。
陈定因为一直都在家里,所以基础比较扎实,但陈宓却是因为精力过于分散,又是一直东奔西走的,虽然平时也没有敢放松,但基础上终究是差了一些,所以补起来还是有些难度的。
不过好在陈宓自律性很高,从四月开始,便埋头于学业之中,一应事宜都不太管了,过了中秋之后,张载才勉强说基础算是打牢靠了,时间忽忽已经过了半年了。
随着开封府秋闱时间临近,开封府也变得热闹起来了,这些考生有些本来便在汴京当着‘京漂’,而有些是从家乡赶来考试的,至于他们为什么不在家乡考试自然是有原因的。
后世读书又学区房与地域录取比率的区别,这个时候也有,不仅有,还颇为悬殊呢。
开封府与国子监约占全部参加科举人数的一半左右,其中开封府又是国子监的两到三倍,录取比例也相应高于其他路。
仁宗嘉祐三年,开封府参加科举人数278人,录取44人,录取比例达到了1:6,而参加科举人数最多的河北路录取比例不过1:30,录取比例最高的利州路只有26个参考名额。
更为极端的例子发生在仁宗嘉祐七年,参加科举人数最多的河北路录取比例只有1:154,而偏远地区的广南东路、西路甚至无人被录取,在这样的情况下,开封府的录取比例仍然达到了1:5,并且参加科举人数还多于其他地区。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宋代科举考试中京师籍的考生占据着一定的优势。
这般一来,为了能够提高中举的概率,天下州郡举子,往往竞赴京师,到处求人办理成为开封户籍,以谋求在开封府参加乡试的情况便是理所当然了。
有需求自然就产生了供应,汴京城里面就有许多掮客是专门做这种生意的,以前的宴家,对于这种生意最为热衷,因为操作的余地很大,风险也不算高,这算是摆在明面上的潜规则了,也不算是科举作弊,挣到钱也算是可观,不过现在宴家却是不干这活了。
但陈宓兄弟的户籍却是迁了过来了,也算是名正言顺,毕竟陈年谷与宴淑文的户籍早就是开封的了,算是随同父母入迁,因而可以在开封府名正言顺的参与乡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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