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沿着原路走着,没多一会儿走了回去,但见满堂男女老少分别围坐在桌子前,桌子上摆放着许多美味珍馐,香气诱人。
看台上仍旧演着戏剧,连曲目都没有变。
海迎春问道:“这就是你方才看到的东西?”
李孤行道:“是啊,这就是我看到的,看来跟你看的不太一样。”
“这是为何?”海迎春惧意大减,跟纸人比起来这些看似鲜活的人要令人心安的多。
李孤行道:“因为这一切都是幻想,或许只有一人是真的。”
“谁?”
“也许是那个在我身后,催促我提笔补字的人。”
海迎春回想了一下,问道:“就是咱家一进门便给了咱家一个白眼的人?”
李孤行点了点头,手中捏着那支笔,“那人当真可恨,咱们误打误撞进入到这大墓之中,那人却设计要害了咱们性命。”
想着想着,气越发不打一处来,以笔为剑,施展了一套剑法,刹那间,剑气闪烁,连同看台上的人尽数斩杀。
那些人尽数喊道:“元兵来了,求大爷饶命!!”一时间哀嚎遍野、血流满地,纵使心硬如铁的人此刻也该心软了。
海迎春看着近乎发狂的李孤行,自心底升起了凉气,“难道这真的是当初的那个有着君子之风的少年?纵然这些是假人,他也不该如此,更不用论,或许这些都是活人......”
满地的头颅如皮球般滚落,李孤行将毛笔藏在袖中,瞪着地上的尸骨大喘粗气,好似报了大仇。
李孤行将手伸出放在海迎春面前,“火折带了没??”
海迎春战战兢兢道:“咱家......哦不对,我、我随身从来不带那些。”
“海公公,你怎能忘了本,你是个太监,也是伺候人的活计,怎的连火折都不带。”
海迎春低着头,像个做错了的孩子,李孤行是个凶神,在凶神面前要想活着,只能乖顺的像个小羊,“我......小的我......哎,总之没带。”
李孤行嘴角笑了一下,这一笑极冷,转身找了一盏烛火,仔细嗅了嗅,依旧是那股馥郁的芬芳。
“这就对了,至少这盏灯是真的。”
他又看了看海迎春,神情嗤之以鼻,“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
“小人哪里敢......小人万般不敢......”
李孤行道:“若是你有我这般境遇,父亲被人冤枉、被结义兄弟杀死,自己风雨飘零被整个天下追杀,你也会像我这般!”
易地而处,李孤行确实不易,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竟要背负这般,任谁性情都会大变。
然而他有此境地并非是东厂或是锦衣卫的逼迫,一切的一切都因他的父亲猪油蒙了心,投靠瓦剌部,否则他也不会这般飘零。
锦衣卫中曾有称号,‘万锦无光’,说的便是北镇抚司千户,李孤行的父亲李四顾。
李四顾的前半生可谓风光无限,他不知来历更不知师承,但一入江湖便以摧枯拉朽之势铲除十余家山贼,威名赫赫,其后更是连败邪道六大高手,被正道中人誉为北武林王。
就在他声名最盛的时候,他却抛弃了江湖之中人人艳羡的一切,投身锦衣卫,并一路坐上了北镇抚司的千户。
海迎春这人恶是恶,但普天之下能令他诚心折服的却没有几个,李四顾便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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