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亚尼尼立刻急眼道:“犹大先生!您怎么能侮辱.”
“我没有侮辱他。”犹大打断道:“我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按照公司制度商业模式来看待这个人,他到底有多么的混账?”
“我要是傲狠明德,我给他开顶薪,我要封他做异姓王。”
“我和他称兄道弟,恨不得把内阁的位置让一半出来,给他专门造一间办公室,而不是晾在五王议会外边。”
“打下来的疆土要分他一半,他的徒子徒孙就是地方行政区的王侯贵族。”
“可是现实呢?”
“现实是什么?福亚尼尼?现实是什么?”
“现实是你和比利·霍恩还要上前线,还要跑到香巴拉来卖命,要冒着生命危险和我做对。”
福亚尼尼胆怯道应:“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哪儿敢和您做对呀”
“说得好。”犹大故作假笑,轻轻鼓掌:“再来谈谈枪匠的下场吧。”
“他风光不过五六年,就要接受狡兔死走狗烹的凄惨下场。金丝雀跑去五王议会大闹一番,结果傲狠明德连保护枪匠家人的能力都没有——我知道,十二元老院除了无名氏以外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他们总是需要最勇敢的人站出来,站出来保护懦夫。”
“他的所有权力都被傲狠明德收回去了,只为了恶心我。为了让我放松警惕。”
“呵”
犹大冷笑着,浑身发抖——他难以理解这种自爆战略,枪匠的尘晶箭弹使他如坠冰窖猝不及防。
“在我看来,这是同行要赶尽杀绝,你们的老师恐怕是遭人嫉恨,才会变成一个短命的符号,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
“他现在怎么办呢?要怎么办呢?把归一教彻底铲除连根拔起,事情就会变好吗?”
“总会有第二个犹大,第三个犹大出现,只要维塔烙印还存在,总会有人捡起我的经书,继续念我的经。”
“可是有人敢接走枪匠的衣钵吗?照着他这么个活法,恐怕每个无名氏的英雄,做错哪怕任何一件事,都要拿出来和枪匠比一比。”
“是呀!是!你们的老师是崇高的!圣洁的!无暇的!比他妈美剧里不满十二岁的小姑娘还要单纯!”
“没错呀!他生活清贫,只要一个婆娘,有一个家就够了!”
“每天生活费不过三十五块钱!对!不喝酒!偶尔抽烟,唯一的兴趣爱好是钓鱼!”
“这些我都知道!法依!是这样对吧!”
法依·佛罗莎琳轻声应道:“没错。”
“哈哈哈哈哈哈!真他妈可笑!可怜!”犹大几乎贴着福亚尼尼的脸:“枪匠根本就没考虑过你们的感受,傲狠明德也是.”
“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你,福亚尼尼。”
“当然了!”
犹大厉声对着船舱里嘶吼!对比利吼叫着!
“还有你!他不在乎你!”
“他只在乎自己的一世英名!他被傲狠明德控制了!”
“人生来自由!要追求幸福!不光要满足身体的饥饿感,还要满足心里的饥饿感!”
“这支枪反过来指着你们的脑袋呢!对吧?比利·霍恩!”
“你要是听信我一句话!那就是对战团的背叛!”
“你要是想去追求爱情!那就是贪恋美色,只记得归一教的魔女,忘了枪匠老师的教导。”
“你!福亚尼尼!你也是!”
[Pr②·鬼话连篇]
犹大咄咄逼人——
“——如果你们杀不死我,还活着回到无名氏的队伍里!就是和我同流合污,就是归一教的走狗!”
“你要花不完的钱,要荣华富贵,这些枪匠都没有啊!~哪里轮得到你拥有呢?”
“老师如果想要的话,BOSS也.”福亚尼尼觉得哪里不对。
但是犹大根本就不让他说话:“所以他可恶!他可怜!他可恨呀”
“公司尊重优秀的人才,会不遗余力的褒奖他,把他捧得高高的。”
“哪怕他不接受这一切,哪怕他反抗,哪怕他是个清教徒,是个出家人,是个出神入化的求道者。”
“我会把这一切都塞到他嘴里,把他该吃的肉全都送进他的肚子。把他该上的女人都扒光了,喂下媚药送到他床上去。把他应得的钱财全都打进他账户,再给他开一张刷不完的信用卡,分三百六十年慢慢还。”
“可是他最不该做的事情,就是分文不取——”
“——这该死的枪匠在用他的规矩,折磨你们这些可怜人。”
“最好把这一切都录成电视节目,然后在公司循环播放。”
“要让每一个人都看清楚,只要努力拼搏,饥饿感就会慢慢得到满足。”
“慢慢的,你就不会饿了。”
比利·霍恩的身体僵硬,那种诡异恐怖的灵压再次将他牢牢控制住。
是的,他想要成为犹大的信徒。
是的,他每时每刻都想把法依抱在怀里。
是的,他要自由,他想要活出自我,而不是枪匠老师的侧影,不是无名氏里没有名字的人。
可是枪匠老师也不想留下姓名——
——连江雪明这个名字都放弃了。
虽然比利·霍恩不缺钱花,虽然福亚尼尼也不缺女人缘。
可是每次想到枪匠老师那种清贫的生活,自律且克制的行为习惯,不用旁人去指点,不用报社的镜头去添油加醋的描述——他们都会不由自主的遵照老师的“遗愿”继续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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