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薛霆,冷不丁地揪住她的衣襟,万一再碰触到她的身体,今日可就要露馅了。
一旦身份曝露,就有性命之险。
冯少君没有乱动,任由薛霆揪着衣襟,自己垫着脚,脸上露出惊惶不安,结结巴巴地张口:“薛侍卫,你、你要做什么?”
薛霆眯了眯眼。
他也不知自己要做什么。不过是本能地觉得这个小喜有些不对劲,故意吓唬一番罢了:“我和你说话,你这般害怕,是不是心虚?”
冯少君目中闪过委屈,垂下眼,小声答道:“咱家虽没了子孙根,却也不好和男子亲近。薛侍卫若是有此癖好,还是换一个人吧!”
薛霆:“……”
他只喜欢娇柔妖~娆的美人好不好!
就算是偶尔想尝个新鲜,也绝不会看上这么一个貌不出众的内侍!
薛霆被膈应得不轻,迅疾松了手,语气中满是嫌恶:“说什么混账话!滚一边去!”
冯少君垂着头离去。
走得老远了,才悄然松出一口气。
薛霆心里有一股闷火,又不知往哪儿发,狠狠骂了一句,便去当差了。
一个时辰后。
天色漆黑,书房的门开了。
秦王殿下亲自送薛攀出了书房。
“殿下不必远送,”薛攀话语不多,简洁有力:“末将以后得了闲空,再来探望殿下。”
秦王深深看了薛攀一眼,一语双关地说道:“薛将军平日戍卫宫门,何来的闲空。本王身体已经大有好转,薛将军不必惦记。”
目光一扫,叫了薛霆过来:“你代本王,送薛将军出府。”
薛霆拱手领命。
薛攀和薛凛是堂兄弟,平日走动密切,薛霆对堂叔十分熟悉。叔侄两个不紧不慢地向前走。
“你在殿下身边好好当差,别胡思乱想。”薛攀低声嘱咐。
薛霆有些沮丧,低声叹了口气:“殿下已经在府里养了大半年的病,也不知何时才能出府。”
薛攀淡淡道:“殿下是天子长子,皇上消了气,自然就会让殿下出府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薛家自十几年前,就在秦王身上下注。不会因为秦王一时势衰就更弦易张。相反,秦王此时正需要薛家的鼎力支持。如此倾囊付出,日后的回报自然越丰厚。
这其中的道理,年少气盛的薛霆还不懂。也轮不到薛霆来质疑吭声就是了。
……
夜半更深,众人皆已入睡。
冯少君点了烛台,在烛火下以特定的暗语写了两句话,将纸条塞入一个小巧的竹筒里。然后,将竹筒藏进袖中的暗袋里,便合衣睡去。
隔日五更没到,冯少君便醒了。
天还没亮,主子们还没起身,书房里的内侍们趁着此时穿衣梳洗吃早饭。
内侍们的伙食,不好不差,早饭是清粥面点小菜。
冯少君吃了几口,借口肚子痛要方便先出去了。一众内侍继续吃喝,压根没人留意小喜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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