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两艘飞梭可以启动,是不幸中的万幸,启航直奔九竹山,优先选择二十或十八九级的韭菜。
剩下的……
还愣着干什么,抓紧炼丹,多劳多得,多炼升级快,早日离开血汗工厂,早日拥抱美好明天。
……
京师,皇城。
朱齐攸今天没有钻研画技,太忙了。
他放下手中红笔,推开书桌上堆成小山的奏折,接过老太监递来的灵茶,一口饮下,疲惫的精神得以放松,长长舒了口气。
“朕说什么来着,不能总是因为国家大事耽误了画画,好比刚刚那个红圈,描得一点也不圆。”
朱齐攸怨念满满,再看小太监推着一车奏折入殿,不禁头皮发麻,萌生了退位让贤的念头。
现在还不行,退休的老皇帝日常固然安逸,但作为一名皇帝,朱齐攸深知一个道理,皇帝都不是好东西。
不论是传位给自家兄弟,还是在子女中挑个不成器的继承人,上位后为稳固权势,第一步便是待价而沽,出售待字闺中的皇室公主。
枪打出头鸟,朱齐澜作为压箱底的长公主,第一个被卖。
为了让冰清玉洁的皇姐无忧无虑单身一辈子,朱齐攸决定再熬几十年,总之,只要他在位一天,谁都别想打皇姐的主意。
这时,老太监身躯一晃,半眯的惺忪睡眼睁开,轻手轻脚来到朱齐攸身旁,俯身小声嘀咕了几句。
“什么?!”
朱齐攸拍桌而起,面露狂喜:“还有这种好事,快宣,速速让禹爱卿进来。”
“咳咳。”
不忍直视,老太监赶忙咳嗽两句。
“好一个玄阴司,目无法纪,胆大包天,东王勤政爱民,八百年对皇室忠心耿耿,他们说抄就抄,眼里还有没有朕了?”
朱齐攸怒而咬牙,眼里止不住的笑意,一脚踹翻装满奏折的小推车:“禹洮那狗东西在哪,让他滚进来!”
老太监点头躬身,不过片刻,满头大汗的禹洮行色匆匆走入,不等朱齐攸呵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臣有罪!”
“呵呵,禹爱卿说笑了,你劳苦功高,何罪之有?”
“罪臣愧对陛下厚爱,愧称天子爪牙,东王一脉密谋造反多年,罪臣竟今日才收到风声,罪臣……罪臣该死!”
禹洮连连磕头,血脉偾张,涨红了脖颈,俨然是悲愤到了极点。
“哼,玄阴司为朕手眼,东王府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行谋逆之事,这么多年无人知晓,你确实该死。”
朱齐攸冷冷注视禹洮:“罪证何在,呈上来给朕过目。”
禹洮再磕了几个头,这才解开背在身后的包裹,将账本、密函,以及几样最具视觉冲击力的证物呈上。
账本为东王府一夜抄家后的统计,现银五千万,另有奇珍异宝无数,排除修行物资和暂时无法统计的隐藏财富,当前粗略估价为六个亿。
朱齐攸望之大怒:“好一个东王,竟然贪了五千万之巨,朕都替他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