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回来,我给你一百两,能别去皇极宗吗?
两张银票,面额加起来不足一百两,哄走了一名天剑宗长老、一名皇极宗统领、一名玄阴司紫卫,以及一名当朝长公主的小白脸姘头。
姑娘旗开得胜,骂骂咧咧可算清净了,关窗和衣睡下。
合体期大能和炼虚境高人灰溜溜离去,找了个无人居住的别院,继续在屋顶迎风而立。
这是陆北的意思,生活要有仪式感,二五仔就该在屋顶天台谈事。
耽搁了一会儿,荆吉重整措辞,改为站在了陆北这边,大骂梅忘俗不是个东西,偷袭本就无耻,还栽赃陷他于不义,害得他百口难辩。
陆北不想听废话,催促道:“重点,皇极宗那边还等我回信呢!”
“贤侄你看,荆某多般周旋,可算服了一众长老,不仅为你摆平了林不偃,还为你求来了佩剑。”
荆吉取出一柄黑色阔剑,一脸悲痛递向陆北:“你不知道,为了帮你,荆某贴了多少人情,天剑宗又牺牲了多少资源。”
話是假话,但一脸悲痛倒是真的,这柄黑色阔剑是荆吉贴身之物,祭炼多年,耗费大量心神,论成色,远在虚职长老梅忘俗的佩剑之上。
原本,按荆吉的意思,长老佩剑可以赐予陆北,但不能给得太爽快,能拖多久拖多久。最好是天剑宗在林不偃和梅忘俗之间做出最后选择,凌霄剑宗内战结束,彻底稳定下来的第二天。
奈何事发突然,梅忘俗和闻不悲突然偷袭,偷袭也就算了,二打一愣是没赢,导致陆北抓到把柄,当场坐地起价。
荆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此前并无準备,只能先将自己的佩剑拿出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让他将随身携带的九剑掏出来吧,那代价未免太大了。
陆北接过黑色阔剑,屈指一弹,闻得剑身轻鸣悦耳,不禁点了点头:“虽比不得大势天,却也是万中无一的好劍,既如此,陆某就不客气了。”
“贤侄笑了,这把剑荆某为你准备多日,好了待你晋级炼虚境便送上,一直没找到机会而已。”
眼瞅着陆北拿脏手在阔剑上摸来摸去,最后还一口吞下,荆吉眼皮直跳,心頭滴血一样痛。他没有双修道侣,也没感悟过所谓的男女之情,不理解俗世之中夺妻之恨有多憋屈,但此刻……
脑门有点重。
偏偏还是他亲手送出去的。
为了天剑宗的大局稳定,忍了!
荆吉咬咬牙,见陆北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喜出望外,趁势道:“贤侄,剑你已经收下了,如此一来,在天剑宗不是长老也是长老,你看……自家人的事,关起门来一笔勾销如何?”
“可以。”陆北点头,非常干脆。
荆吉大喜,暗道天上挂着的一定是太阳,拱手敬佩道:“贤侄敞亮,大器能容,吾不如也!”
“这笔勾销了,咱们再来算算另一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