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门的时候,那县令还被门槛绊倒,狠狠地摔了一跤。
他慌不择路地冲到陈牧的马旁,双膝跪倒,不住地磕头,低低地伏着身子。
“下……下官,玉平县……县令,参见太子殿下!”
唯唯诺诺的样子,和陈牧上次来见到的那个飞扬跋扈的东西简直是判若两人。
看着那县令此刻卑躬屈膝的样子,陈牧只觉得一阵反胃。
“玉平县。”
“下官在。”
“你这官服的腰带是不是短了一截啊?”
那县令连头都不敢抬,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是下官失仪了,下官有罪,下官该死。”
陈牧冷笑了一声。
“不错,你的确该死,但你该死的不是这个。”
“前几天,你不是说我没资格管你怎么穿官服吗?怎么今天倒变了脸了?”
那县令一愣。
“下官……不明白您的意思,请太子殿下明示。”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不明白,陈牧简直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做的官。
“玉平县,你抬头看看我是谁?”
但那县令只是快速地抬了一下头后又迅速低了下去,语气中满是令人作呕的谄媚之意。
“下官不敢抬头,若是冒犯了太子天颜……”
陈牧实在不想再和他继续耗下去了,便朝着一旁的李彪使了个眼色。
李彪立刻会意,上前一步,伸手狠狠地钳住了县令满是肥肉的下巴。
“让你抬头就抬头,哪那么多废话!”
说着,李彪将那县令的脑袋狠狠地扳了上来。
“下官不……”
一句“下官不敢”还没说完,那县令已经清晰地看到了陈牧的脸。
“怎么样,县令大人,还记得我吗?”
再看那县令,早已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太子殿下?
那天来打官司的竟然是太子殿下!
“行了,看起来是还记得我。”陈牧轻松地一笑,李彪立刻嫌弃地放开了县令的下巴。
其实就连陈牧也暗暗心惊。
在这个物质资源相当匮乏的年代,得贪吃多少东西才能养出这一身肥肉来啊!
“我问你,听说贵县私吞了朝廷发给灾民的赈灾粮款,还在此地开官营粮店,售卖天价粮食,可有此事?”
那县令的冷汗早已打湿了身上的官服,连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没……没有……”
“没有?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陈牧大手一挥,身后的士兵立刻扑上来,将那县令牢牢按住。
“把他身上那身官服给我扒了!他根本不配穿这身衣服!”
“是!”
对于士兵们来说哦,对付这么一个身材臃肿的胖子简直是易如反掌。
更别提那县令此刻已是全身脱力,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了。
说得难听一点,那县令此时跟待宰的猪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几个士兵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地将那县令身上的官服给撕了下来。
很快,那县令身上就只剩一件贴身的中衣。
没了官服下摆的遮挡,那些士兵们这才发现了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