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氏的声音尖利高亢,混杂在刺耳的笑声里,在月色下回荡。令人毛骨悚然的战栗。
“闭嘴!”林楚斜睨着她:“素问哪怕是少了根头发丝,我都要你们林家三房陪葬!”
焦氏声音戛然而止,面前少年周身迸发的凌然气势她这一生都不曾瞧见过。
似山岳暴雨当头压来,瞬间令人无法呼吸。她的目光让焦氏惊惧,她毫不怀疑眼前这人说要三房陪葬,便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林楚,你是个疯子!疯子!”焦氏放声尖叫,被陆安一巴掌再度卸掉了下巴。
“那个……。”陆安挠头,忐忑瞧向林楚:“她太吵了。”
“不弄死就行。”
林楚眼风自焦氏身躯扫过,迈动长腿三两步走在主屋边。
咣!
灌满力道的脚,将屋门踹开。纷飞的木屑里,林楚冷然迈进屋中。
“素……。”
一个字出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林家六爷……愣了。瞪大的双眸,昭示出她此刻的震惊。
“怎么了?”陆安瞧见情形不对,提着剑冲进屋中。
“我……滴个乖乖。”陆安瞧的瞠目结舌:“素问你……你……。”
“闭嘴。”素问淡然无波的声音慢悠悠传了来:“不要妨碍我做事!”
主屋内,遍地血腥自床榻蔓延。素问伫立于血腥里,手里捏着薄如蝉翼的匕首,慢悠悠擦拭着雪亮的薄刃。鲜血漫过她软缎绣鞋,将脚踝之下浸染成刺目的红。
就……挺惊悚。
陆安咽了咽口水,和他想象中画面的差距过大,一时难以接受。他艰难将眼眸自素问身上移开,瞧向鲜血来源之地。“我……滴个亲娘哎!”陆安再度震惊了。
床榻上,脑满肠肥的林老三脱了个精光,仰面朝天躺着。头颅上扎着数根明晃晃的针,整张面孔苍白如纸全无血色。只因,周身所有的鲜血都汇集到下身某重要位置,然后成了向东流的一江春水肆意流淌。
“他……他……怎么了这是?”
“被阉了,看不出?”林楚冷幽幽回话,瞧陆安如同瞧隔壁村的二傻子。
“别吵!”素问蹙眉回首轻喝:“我要给他止血,还差最后一步完工。你再吵,死了人你负责!”
陆安闭唇,喉结上下滚动半个字说不出。双手下意识捂住某重要部位,莫名就觉得……疼。
“走,出去等着。”
林楚转身,示意陆安离开。
院子里,焦氏瞧见只有两人出来,眼底陡然迸发出光彩,满面亢奋的红艳。林楚瞧的惊奇,让陆安将她下巴合上。
陆安才住手,焦氏口中便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
“报应啊,报应!林楚,你也有今天!”
林楚陆安:“……。”
什么情况?
焦氏早从地上爬起,披头散发站在院子里笑的张狂:“亲眼瞧见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糟蹋,爽么?”
二人的沉默,让焦氏容光焕发,只当他们被戳中了痛处不敢说话。
于是,她腰杆直了,眼睛亮了,浑身都有劲了。拿双手叉着腰指向林楚,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