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叶道:“有些灾祸,不是因为仇恨而发生。”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补充:“十之七八,都不是。”
“那是什么?”
“利益。”
林叶一边走一边说道:“见利起意做出伤人之事,甚至是杀人的事,远比因仇恨而杀人伤人的要多,多许多。”
子奈点了点头。
不管懂了还是不懂,哥说的就一定对。
子奈走了一段后,忽然问:“那,那些平白无故就欺负人的呢,就打人伤人的,是为什么?”
林叶:“穷者逞强斗狠,富者飞扬跋扈,还有的,大概就是变态,心里扭曲。”
子奈:“如何治?”
林叶:“重典。”
子奈:“可是这样的事,太多了。”
林叶:“那就多用重典。”
两个人说着话到了大营门口,跳蚤已经在等着了。
才走了没多一会儿,忽然下起了雨,说来就来,虽然不大,可却一下子就有了凉意。
跳蚤披上蓑衣,还点上了他的烟斗。
跳蚤说喜欢在雨天抽两口,不是因为什么矫情的惆怅,而是因为他说雨天吐出去的烟,显得多。
“小爷。”
跳蚤压低声音说:“暗里有人。”
林叶嗯了一声:“不必管,走咱们的。”
跳蚤嗯了一声,继续若无其事的赶车。
他不是一个高手,要说打架的话,大福狗现在数千兄弟,他连前五百都排不进去。
可是他有自己独特的本事,要说到轻功身法,放眼整个云州也没有几个及的上他。
黑暗中,高处,一个中年男人举着伞站在那,俯瞰着下边的马车经过。
一直到马车走远,他都没有任何举动。
等到看不见那车了,他才转身,身形恍惚了一下就消失不见。
他亲自来看看,看过之后就觉得,林叶比预想中要好对付一些。
因为林叶有在乎的人。
那个小姑娘是林叶的妹妹,看起来感情极好,所以林叶有软肋。
而且人和人不一样,拓跋烈也有个妹妹,拓跋烈的妹妹也是他的软肋。
可是拓跋烈强,所以就没人敢轻而易举的去触碰他的软肋。
不说十万北野军,只说拓跋烈那赋神境下第一人的实力,谁敢去轻易招惹?
天下万万人,除了有数的那几个赋神境的大高手,拓跋烈想杀谁就能杀谁。
这就是底气。
甚至有人说,就算是赋神境的强者来了,想杀拓跋烈也不可能那么简单。
最起码,拓跋烈会用他的刀,让赋神境的强者也明白,刀是可以伤神的,或许,还可弑神。
到家之后,林叶让跳蚤住下,跳蚤本来还拒绝,可林叶不准他走。
现在云州城里看似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可实际上,比起整个云州江湖攻打鬼市的时候还要复杂。
“我去做饭。”
子奈一进门就跑去洗手,却见厨房里,老陈那微微驼背的身影,已经在忙活着。
子奈冲进厨房:“爷爷,我来我来,我哥说今天饭菜得我来做。”
老陈回头笑了笑,脸上的皱纹都显得那么慈祥。
老陈说,丫头啊,我知道,我就是把该洗的菜给你洗好,该切的菜给你切好,都给你备上,等你回来就能直接动手了。
子奈问:“爷爷,你知道......为什么我哥非要让我做这顿饭?”
老陈说:“我是偶尔糊涂,但我又不傻,我看见了......你哥交代你买了那么多元宝纸钱。”
子奈眼睛微微一红。老陈连忙抬起手,在子奈的头顶轻轻的拍着:“不哭不哭,这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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