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极有身份的大人物,可还是不敢锦衣玉带的来这聚会。
天子还在云州城呢,谁敢不小心行事。
除了他们坐在那喝茶的几个人之外,还有两个人站在一边,连入座的资格都没有。
其中一个恭恭敬敬站在那的,就是在北野军中,连拓跋烈对他也要留几分客气的卓先生。
这位卓先生出身天鉴亭,一个偏居于大玉边陲天上上的武学宗门。
在西北那一带,不管是百姓们,还是习武之人,他们都觉得天鉴亭就是有资格与三大圣地相提并论的存在。
天山天鉴亭,在当地人眼中,甚至还有几分神秘甚至是圣洁的色彩。
北野军将军元轻则地位足够高了,但是这个卓先生,在面对元轻则的时候,可是一点面子都没给留。
此时他站在那的样子,像是一个后学晚辈,又不只是后学晚辈,还是侍从......
“看来,天子对林叶也没那么放心。”
那个年纪最长的老者语气平和的说道:“经拓跋烈这一事,天子大概是再也不会让云州有那么特殊的人在了。”
这位长者,被其他人尊称为西伯。
坐在他左边的那个男人,看起来四十几岁年纪,被称为江先生。
坐在西伯另一边的是个看起来三十几岁的女子,也许年纪更大些,只是保养的极好,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韵味,她被称为月姨。
年纪最轻的那个人坐在西伯对面,看起来态度也很恭谦。
那几个人说话的时候,他都是安安静静的听着,不是被人问及什么,他几乎都不会搭话。
西伯看向他:“你觉得,你有几分把握?”
这个男人叫石锦堂,现任的工部侍郎,今年其实还未满三十岁,只是看起来显得成熟些。
石锦堂连忙回答道:“学生的把握,不是在能不能争得这云州州抚的事上,而是在做了这云州州抚之后。”
西伯道:“你总是这般的谨慎,缺了些非我不可的霸道,你其实是想说,只要我们肯尽心尽力帮你,你就能把事办好。”
石锦堂俯身:“门师,学生虽然已是工部侍郎,可天子对学生并没有多少眷顾,除去朝堂大事之外,学生几乎没有得天子单独召见过,所以学生并无把握。”
西伯道:“知道我们几个挑来挑去为什么挑着的是你么?”
他说:“就是因为你足够不起眼,但你的政绩做的也足够漂亮。”
有一种独特魅力的月姨笑了笑,语气温和的说道:“你的名字会被天子知道的,也会被挑出来。”
她往旁边看了一眼,那个和卓先生站在一起的年轻男人立刻上前。
取了一个烟斗出来,给月姨点上后,他又恭恭敬敬的退了回去。
这个年轻男人叫阿飘,一个很漂亮很标志的男人,名字却像个姑娘。
这屋子里的人都知道,阿飘是月姨的贴身护卫,几乎是形影不离。
没有几个人知道这阿飘的全名,其实是叫做暮云飘。
关于这个男人,大家知道的也仅仅是月姨收养了他,他从几岁起就跟着月姨了。
月姨抽了一口后,依然那么温和的对石锦堂说道:“除了你之外,我们已经知道了其他势力想推起来的人是谁。”
“你和他们比,一点都不显眼,甚至一点优势都没有,不管是出身,学识,还是过往的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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