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经忽然觉得自己这样盯着人家喂奶不是君子所为,赶紧低下头脸上一阵火热。那个妇人倒是毫无感觉,似乎这样的喂奶在她看来本就是平常之事。
仔细一想,这哺乳本就是最伟大的生命传承,再没有比哺乳更值得尊敬,在后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公共场合哺乳竟然成了不道德的行为,这种悖论也不知道是哪个没有一点儿良知的孙子提出来的。
小女娃一口气吃的自己放开了嘴,看样子是吃饱了,乳母给她轻轻地拍着后背,后来郑经才知道,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婴儿不漾奶。
什么原理郑经也不明白,反正是一代代就这么传下来的经验。刚出生的奶娃子,郑经实在是看不出小女娃的眉眼如何。
吃饱了的小女娃继续呼呼大睡,在婴儿的世界里就两件事,吃和睡。直到唐婉儿醒来,小女娃也没有醒来。
唐婉儿醒来后发现自己还握着郑经的手,脸上一红看了看外面已经全黑下来的天色,问道:“夫君一直坐在这里吗?”
“婉儿抓着我不放,我想走都走不了啊!”郑经调侃道。
唐婉儿赶紧松开郑经的手嗔道:“谁抓着你了!”
“好!好!好!是我心疼自己的娘子,不舍得离开,这样说如何?”
唐婉儿心中很是甜蜜,郑经的态度让她感觉到了温暖,与生的是男孩女孩相比,一个女人其实更在意的是男人对她的态度。
“夫君!你快去休息吧,妾身这些日子不能伺候你,夫君就把锦瑟收了吧。”
“婉儿胡说什么?好好养好身体,月子里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先去处理一些政务,有事你就命人告诉我。”郑经当然知道这是女人在不自信时候的试探,哪里会在她最虚弱的时候,往她的伤口上撒一把盐。
唐婉儿点点头,不再提让锦瑟侍寝之事,乖巧地点头道:“将我们女儿抱过来,妾身想抱抱她。”
“好!”
郑经出去外间让女娃的乳母将孩子抱进来,唐婉儿抱起孩子,眼神里充满了温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这一刻郑经有些自惭形秽,孩子出生这么长时间,自己竟然都没有想起要抱一抱自己的孩子,这一点上来说自己这个父亲极其的不合格。
完了,待不下去了,赶紧走吧,再不走,自己会更加的感到羞愧。
回到王府的书房,批阅了一些各地报上来的奏疏,拢共就两府之地,琼州府的奏疏还要用往来运输物资的船只运输。
真正需要郑经操心的事情并不多,他只要把好大方向,一切都由各个地方的官员进行精细化管理。
郑经要做的事就是指挥着延平王府的监督机构对各个地方进行监督,真正地做到延平王府的每一道诏令都能贯彻到每一个百姓心里。
随便地翻阅了一些奏疏,郑经伸了个懒腰,慢慢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自己与唐婉儿房间的灯还在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