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真的下了杀手。
“女儿，咱们卖了这些孩子，就找个地方稳定下来，不杀人了好不好？”陈氏问道。
然而她并没有得到杏花的回应。
杏花可不觉得这样就真的结束了。
既然从街上抱走一个孩子，就能换来钱，为什么要停止这个事情。
继续干下去才能有更多钱，才能让自己生活更舒服。
……
翌日。
天色晴朗。
院子里的树叶子掉光。
天很蓝，但是空气很冷。
走出家门的人哆嗦一下，转身回到屋子里，将身上的衣服增加一层。
这才敢出门。
孙家的金柱带着傻子爹出门。
傻子爹背上还背着背篓，他们去山上摘果子。
……
同村年纪小一些的人瞧见孙生文，先是愣一下，随后拿着石头往孙生文身上投。
孙生文呆呆的，看向小孩子，也不生气。
就呆呆的。
“他真的变成傻子了，略略略，孙金柱有个傻子爹，以后娶个婆娘也是傻的，略略略，傻子凑一起！”
小孩说着凶残的话，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根本不懂这些话会带来什么影响。、
会把人给变成什么样子。
孙金柱捏紧拳头。
冲上去跟小孩子打架，然而他只有一个人，根本就没有人帮助他。
傻子爹呆呆的，瞧了一会儿，拎着大手掌，把那些孩子一个个提溜开，扔到地上：“不准……欺负，儿子。”
孙金柱听见这样的话，眼睛一红。
泪水直接流淌出来。
“爹，不管他们，咱们去摘果子。”孙金柱从地上爬起来，拉着凶凶的傻爹离开。
孙生文傻笑一声，牵着孙金柱的手，二人一同离开、
宴轻舒站在树下，看着这一幕。
不知什么时候凑道身边的李明姿突然问道：“后悔没，如果当初下手轻一些……”
“不后悔，也许有些人，只有变成了傻子，才没有坏心思，只要还有聪明劲儿，就会一直使坏，而且他变傻也不是我造成的，各种原因杂糅一起，可以说天注定。”宴轻舒开口，离开此处。
自家小院里，宴老太太跟宴老头也没有闲着。
手里拿着一杆秤，瞧见有人过来，就开始评级称重。
收购这些山楂跟板栗。
这些日子下来，糖炒板栗的行情慢慢上升，喜欢的人也越来越多。
挣钱的门路更多了。
朱氏跟黄氏开心。
收购山货的老两口也开心。
终于他们不用整日在家躺着数钱了。
也有自己的工作。
……
没用的人会越来越没用，只要人还活着，就得寻找自己的价值。
不能服老，不能松懈。
一旦这股气松了下来。
觉得自己可以颐养天年了，就真的成为废物。
老两口对这个事情很感兴趣。
记账记的也很清晰。
宴轻舒拿着看一眼，发现宴老太太这一手字写的要比黄氏还好。
甚至比恢复记忆的洛洛都好。
有故事！
自家老娘是个有故事的。
要不要去问。
见宴老太太没有说当年往事的意思，宴轻舒也没有趣追问。
她若是想说，她肯定会仔细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