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洱再次瞪大了猫眼,看着贝德:
所以,艾伦家族的当代族长真的是一个绘画艺术家?
阿尔弗雷德跟上了卡伦,普洱也听到了卡伦和安德森老族长的对话:
“我和狄斯在年轻时就认识了,我也曾几次去过罗佳市。”
“是的,爷爷也经常与我提起您,只可惜,现在爷爷已经沉睡了,大概,也是没机会能醒来了。”
哦,天呐,臭小子!
普洱恨不得直接跳到卡伦头上去把他头发彻底抓乱!
“世上的命运总是很奇怪,就像是涨潮一样,有起也就会有落,但我相信,茵默莱斯家会重新焕发出它的辉煌光芒。”
“因为血祭仪式的原因,茵默莱斯家以及后代,都无法再进入教会了,爷爷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家人可以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生活,不用再卷入这些危险的漩涡。”
啊啊啊,我要用爪子抓破他的脸,让他破相!
阿尔弗雷德伸手,按住了张牙舞爪的普洱。
安德森与贝德也看见了那只表现欲望很强的猫,贝德眼里露出了些许疑惑,他觉得这只黑猫,有些许眼熟。
安德森则开口问道:“卡伦,这是你的宠物么?”
“是的,很抱歉,它最近有些脾气暴躁,因为正处于发情期。”
“……”普洱。
“我们先进去吧,我相信你已经饿了,呵呵,到朋友家来串门,最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能饿着朋友家的孩子。”
安德森很亲切地伸手拍了拍卡伦的手臂,表示亲昵。
卡伦也很配合地伸手搀扶着他,代替他的拐杖。
贝德则看向自己的妻子和女儿,道:“你们先去换衣服,然后一起用餐吧,要快点哦,不能让客人久等。”
随即,
贝德看向阿尔弗雷德,这位在他眼里是卡伦带来的唯一男仆,他的嘴唇,在微微的颤抖;
对生活,对艺术,对人生有着相同格调与追求的人,总是能够很快地辨别出对方,这无关身份也无关地位。
“你好,贝德先生,您可以称呼我为阿尔弗雷德。”
“你好,阿尔弗雷德,请一起进来用餐吧,我相信,您一定不仅仅是一个男仆。”
“不,做少爷的仆人,是我的人生追求。”
“哦,普通的男仆可不会有这种思想操守。”
普洱对着贝德翻了个白眼:你的准女婿已经进去了,你还在这里和他男仆眉来眼去?
蠢货,白痴!
这次回家的过程里,普洱对自己后辈族人用的最多的形容词就是“蠢货与白痴”,因为他们总能不停地深刻诠释着这两个词的含义。
……
“很抱歉,卡伦先生,我现在先要去吃一下药,您先进餐厅,我马上就过来。”
“好的,您的身体重要。”
安德森老爷子被女仆搀扶着去了楼上;
卡伦则在另外几个女仆带领下,走入了餐厅。
餐厅很大,陈设也很豪华;
毕竟,艾伦家族再怎么落魄,目前还是势力方面的情形,还没到变卖家产的地步。
“您请,这是您的位置。”
长条桌前,女仆安排卡伦入座。
这是客人的位置,背对着餐厅门,而主人的位置,一般是正对餐厅的门。
卡伦坐了下来;
“请问您现在需要来一份例汤或者酒水么?”
“不用了,谢谢。”
“好的。”
卡伦正襟危坐;
两世为人,这还是他第一次亲临这样的场合,不比茵默莱斯家的大餐桌,大家吃饭和和气气没有拘束,眼前的环境与场景,只在自己上辈子的英剧中出现过。
这时,
卡伦发现自己面前桌上摆着一个铃铛。
这不由让他想起自己在茵默莱斯家二楼厨房口所安的铃,每次只要自己一摇,家人们就会马上来到二楼餐厅等待开饭。
叔叔婶婶他们,应该过得还好吧。
思念的情绪不知不觉爬上卡伦心头,他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拨动了一下面前的银质铃铛。
“叮铃铃……”
清脆的声音传出;
但紧接着,这个大餐厅的四周,也全都亮起了烛火,一幅幅先前不显现在却一下子变得无比清晰的历代艾伦家族族长画卷显露了出来,整个餐厅,瞬间变得无比肃穆。
与此同时,
卡伦正对面的那一排盛放着各种装饰品和纪念品的架子,自动向两侧缓缓地拉开,那里,居然也是一扇大门。
重新换了一套极为隆重衣服的艾路家族的成员,正排着队,极为整齐地站在外面。
安德森老爷子拄着拐杖先走,
后头跟着的是现任族长贝德先生,他身后则是坐着轮椅的麦克,只不过麦克脸上多了一道拐棍红印;
旁边是詹妮夫人与尤妮丝,更后头,则是一些年轻的面孔,应该是尤妮丝的两个哥哥以及麦克先生的孩子。
大家排着队走了进来,在饭桌前站定,所有人表情都很严肃,没有丝毫的嬉皮笑脸。
安德森老先生开口道:
“尊敬的卡伦少爷,艾伦家族,响应您的召见!”
卡伦有些手足无措,
他看着自己放在餐桌上的双手,
又看了看自己身下坐着的椅子,
这才意识到,
自己坐的,竟然是主座。
队伍最后方的阿尔弗雷德,看着前面站着的那好几排人,眉头紧皱。
门口角落,骑在金毛背上的普洱用爪子擦着自己的猫眼泪:
“呜呜呜,以后谁敢再说你们蠢,我就用爪子挠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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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