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嗤嗤嗤”
“啊啊啊”
“不得后退,挡住凉军!”
朔河平原上这场惨烈的骑战持续了很久很久,双方的骑兵从骑战打成步战,从步战变成拳拳到肉的肉搏,极为惨烈。
而整整五万燕军也在虎豹骑、白雪卫、左骑军的轮番冲击之下彻底丧失了阵型,军心在一点点的崩溃。
燕军毕竟是远道而来,本来就没有凉军那么熟悉地势,再加上凉军的伏兵接二连三的出现,让燕军之中人心惶惶。
原本一场唾手可得的胜利转眼间变成了吞噬人命的修罗场,所有燕军都没有料到。
最先崩溃的就是位于后阵,接受左骑军第一轮冲锋的那两支董鄂私骑,留下来压阵的几千人损失惨重,几乎没有什么活口逃离战场;第二崩溃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支名扬草原的黑底银豹旗。
从战斗的一开始黑底银豹旗就投入了战场,但始终没能帮助燕军建立起稳定的优势。
“喝!”
“当当当!”
混乱的战场中央,两道身影正杀得你来我往、刀剑纷纷,周围的士卒不自觉的给两人让出了一片空地。
左边那位面庞有些老迈、两鬓微微生出了些许白发,手握凉刀,目光凶狠,他正是虎豹骑主帅燕宏毅。
正是他的虎豹骑吸引着燕军进入了凉军提前设计好的伏击圈,也正是他的虎豹骑靠着一轮又一轮的凿阵将数万燕军的阵型彻底打乱。
若是今天全歼燕军,那虎豹骑只怕得记一个头功。
右边那位左腿颤抖、血流不止的燕军武将乃是黑底银豹旗的副帅:衡仓山。
在经历了长时间的厮杀之后,这位黑底银豹旗的副帅浑身伤痕累累、脸色惨白,他先是在白雪卫的箭雨下挨了两箭,然后又在之后的骑战中大腿挨了一刀,现在整个人连站立都变得颇为勉强。
受伤是一方面,但是心中的绝望更是让衡仓山满心无力。这一场仗他们真的败了
在他精疲力尽的时候,燕宏毅却找上了门,而且是抱着必杀之心而来。
“喝!”
“当当当!”
“喝!”
两人已经接连交手数十招,燕宏毅刀刀都奔着衡仓上的要害而去,导致衡仓山的身影越发的踉跄,挥刀的动作也开始逐渐变形。
衡仓山的嘴角带着苦笑,为什么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将能有这么好的体力?这些凉军武将难不成都是铁打的吗?
“看招!”
燕宏毅可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在略作停留之后右脚掌狠狠的跺了一下地面,整个身体从地面上弹起,刀锋直奔衡仓山的胸口,动作凌厉无比。
“妈的!”
衡仓山右脚往后一侧,左手毫不犹豫的挥出了那柄燕刀。两人的长矛早就在一轮轮的凿阵中崩断了,就连战马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现在就像两名步卒一样在厮杀。
“当!”
刀锋轰然而至,凉刀与燕刀凶悍的撞在了一起,声音低沉有力。
“嘶”
巨大的冲击力让衡仓山倒抽了一口冷气,脚步连连后退。
“死吧!”
“喝!”
燕宏毅没有停手,而是右手紧握弯刀来了一个华丽的转身,刀锋贴着腰身转了一个整圈,然后就像秋风扫落叶一般砸向了衡仓山的腰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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