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你会这么问。”
“我根本没有应对此事的经验,在我人生的前20年中,你所谓的激素就像是死了一样,但当它突然出现,我并不能完全适应,这对我来说是非常危险的。”
“因为你父亲。”
塔莉亚有些惊讶的看了帕米拉一眼,但随后收回目光,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他是男性,他们通常很难理解,如果一个人决定当母亲,她的生理和心理两方面到底会产生怎样的变化,但我曾目睹过这一切。”
帕米拉也垂着手,用吸管戳着杯子里的冰说:“我母亲曾想要第二个孩子,但不是在平稳的家庭环境当中,那个时候我即将有一个极为富有的继父,孩子是令他成为我继父的手段。”
“当她做出这个决定之后,她开始有所改变,但正是这些改变让那个男人不理解,也不打算理解,所以他们最后分道扬镳。”
“这种行为并不高尚,但说明了一点,先组建稳定的家庭再繁育后代,确实是人类为数不多的生存智慧之一,因为这是母亲们最脆弱的时候。”
“而如果你打算跳过组建家庭获得庇护这一步,你就必须得足够强大,尤其是如果你不打算要布鲁斯·韦恩的孩子,不打算回到你父亲身边接受他的帮助,那这事一定比你想象的难的多。”
“所以你建议我去?”
“虽然你跳过了很多步骤,但依旧有例可循,先去医院检查身体,然后如果感到情绪困扰着你,那就定期去看心理医生。”
塔利亚捂住了眼睛说:“这不应该发生在我的人生当中,太荒谬了。”
“是太平凡和普通了,而你之前二十年的人生过得过于波澜壮阔。”
塔利亚长叹一口气,看着帕米拉的眼睛说:“关于心理医生的人选,你一定有一个非常大胆的建议。”
帕米拉笑了起来说:“实际上根据惯例,你应该寻找一名更为年长、有过生育经验的女性医生,她能对你现在正经历的感同身受。”
“但考虑到你人生当中前20年那波澜壮阔的人生,如果要我说有谁能结合此类经历来为你做出最合适的诊断,那恐怕是我们唯一拥有的享誉世界的心理学专家席勒教授。”
“而他也是我现在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之一,他和他的学生。”塔利亚几乎是咬着牙在说了。
“你知道他会如何回答你,这一切都始于你做出的那个想要成为母亲的决定,操纵着你的并不是他,而是你自己的情绪。”
“而你打算帮他撇清关系?”
“我只是帮助你认清事实,因为如果你真的打算让他成为你的心理医生,你不能花费你所有的治疗时间用于攻击他,而是更应该专注于你自己——为你的钱包考虑。”
“他的诊费很贵吗?”
帕米拉罕见的迟疑了。
“或许我不该如此草率的提出这个建议。”她忽然话锋一转并说:“我不太确定你有能力支付得起。”
塔利亚好像受到了侮辱一般说:“我可不是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在业内,我的收费很贵,而且不是什么活都接。”
“那么我们一起去参加晚宴,在晚餐过后,你可以留下来与他谈一谈。”
“然后呢?我就要去接受治疗了吗?”
“不,在此之前,先鼓起勇气。”
“治疗过程会很可怕?”
“账单会很可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