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无非是多费些心思而已。
和这种权贵子弟斗的多了,林秀很了解他们的性格。
他们无法无天惯了,而且十分执着。
有第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
太子也是如此。
想让他们停手,除非他们死了。
太子杀不掉,还杀不了一个张三吗?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他只想永绝后患。
……
定国公府。
今日张敬说要请一位名伶来府中唱戏,后来倒也请来了一个戏班,唱的也不错,却也没有他吹嘘的那么好,老公爷听了几句,就意兴阑珊的离开了。
“三哥,知道你想要表现,可你也用点心啊。”
“这唱的是什么,也就是一般的戏园水平。”
“说实话我都听困了……”
张敬回到自己的别院,面无表情的坐在院子里。
他最初的计划,被赵灵珺破坏殆尽,如果不是后来又找了一个戏班,请了一位有名气的伶人,家里恐怕会认为他是在戏耍祖父。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有些不习惯。
先有林秀,后有赵灵珺。
他们夫妻二人,没有一个将张家放在眼里。
就连那戏班的老妪,都敢三番五次的违逆他,不知道的,还以为张家已经没落了。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胸臆依旧难平。
沉思片刻后,张敬对院门口的一名护卫招了招手,那中年人立刻走过来,附耳过去,听他小声说了几句。
……
夜已深。
彩衣今晚和赵灵珺住在婚邸,林秀却没有和她们在一起。
他还有事情要做。
和赵灵珺同处一宅,他做任何事情,都瞒不过她,而他要做的事情,又不能让她知道。
林秀坐在桌前,耐心的等待着,不知过了多久,夜空中才有一只鸟儿划过,落在他面前的书桌上。
林秀眉梢一挑:“走了一个?”
张敬今夜住在自己的一座别院中,那别院的守卫也很森严,最难对付的,是他身边那两位地阶下境巅峰的护卫,他们若是联手,甚至能短暂的和地阶上境的强者拼一拼。
以他现在的实力,硬闯自然是不行的。
不过不知为何,现在已经过了宵禁的时间,张敬身边的一名护卫,却忽然离开了他的身边,不知去往何处,这无形中给林秀创造了一个机会。
灵音和秦婉已经睡了,林秀吹熄了灯火,房间之内顿时一片漆黑。
今夜的风很大,吹的树叶哗哗作响,张敬坐在房间内,等待着那名护卫回来,明天早上,某个小戏楼班主暴毙家中的消息,应该就会小范围的传开。
他的房间门口,有数名护卫值守,那名地阶老者,则在他隔壁的房间。
因为那个丧心病狂的天道盟,他身边的护卫力量不弱,哪怕是地阶上境,也能勉强抵挡一阵。
某一刻,从院中吹过的风,有了细微的异动,但包括这地阶老者在内,所有人的修为,都感知不到这细微的风动。
张敬拿起盘中的一个苹果,缓缓的削起了果皮。
忽然间,他脸上的表情,从清醒变的迷茫。
他放下那只苹果,用双手握起那边削苹果的匕首,刀尖向内,缓缓的向着自己的心脏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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