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忆知道这点,说道:“苦楝树也少用,算了,我以后想办法从沪都弄点给人专用的杀虫药,你们跟村里吆喝一下子,别乱用药了。”
两人满嘴应和。
但能看出他们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
王忆对此很无奈。
不过天涯岛现在条件就那么个条件,连洗衣粉都没有,只有肥皂。
王忆想要块肥皂。
王东喜有点磨蹭。
刘红梅痛快的骂道:“你个大老爷们说话办事比我们老娘们还磨,有话直接跟王老师说就是了!”
她转头又说道:“王老师,队里有规矩,买肥皂得现掏钱或者记工分,因为这都是队里统一去公社的供销社买的。”
王忆表示理解:“我现在还没有工分,不过身上有点钱……”
“用不着,我就是给你说说规矩。”刘红梅打断他的话,“我家里还有一块没用的肥皂,你等着,我给你送过来。”
王忆阻拦,但没拦住。
刘红梅拿回来的肥皂是老式肥皂,王忆小时候见过几次,印象很深,造出来是大块的,要用铁丝给割开成小块。
这种老肥皂有股特殊的味道。
正统的肥皂味。
他拎着肥皂带小崽们去听涛居,然后让王丑猫烧水。
老母狗本来正跟在他屁股后摇尾巴,它看到王丑猫点火烧水而主人领着孩子们频频指向自己,眼神顿时呆滞了。
尾巴死死夹在屁股后。
不多会水冒热气了,王忆留出一些热水又加了点凉海水调温,然后在灶台旁冲老母狗招招手。
老母狗嗷一声惨叫掉头就跑。
王忆急忙去追它,拖着它往后走:“给你洗个澡、S个pa,不是要吃了你!”
老母狗呲牙咧嘴,但没有冲他下嘴。
被拖到灶台旁后它发出凄厉的呜咽声,眼睛里有泪珠子往下掉,跟掉豆子一样。
正好大迷糊用扁担挑着海草回来,他看到王忆把狗往锅里拽,叫道:“王老师,吃狗肉?不行!老话说,再穷不卖耕地牛、再饿不吃看家狗!”
王忆说道:“吃个屁,给它洗澡。”
他用水瓢舀了温水给老母狗兜头浇下。
老母狗悲怆的闭上眼睛。
然后抖了抖皮毛又睁开眼睛。
王忆忘记这茬事了。
他和在场的小崽们被甩了一脸一身的水珠!
小崽们毫不在意,老母狗被塞进水桶里,他们一起下手给洗了个通透。
只洗了一波。
水面上就飘上了一层脏东西……
前前后后洗了三遍,这狗总算有了个狗样。
但洗出来的水还是发灰。
王忆寻思着这样暂时先行了,也不能太压榨童工。
这波洗狗可是耗费好些力气,他给小盆友们一人三块糖,可把小盆友高兴坏了。
他们拿到糖就想剥开糖纸,王忆给拦住了:“来,接下来老师教你们洗手洗脸。”
大鹏说道:“洗手洗脸,都会。”
王忆说道:“你们会的不标准,今天老师来教你们标准洗手动作。”
他还是在疫情到来的时候才学会了标准洗手动作呢。
“这叫正确洗手六步法,来,跟老师学……”
“第一步,掌心相对,手指并拢相互摩擦……”
王老师手把手的教小崽子们学习洗手。
然而小崽子们只想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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