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忆无语了。
老支书也很无奈:“寿星爷和几个长辈吧,他们是老顽固,祠堂对他们来说是神圣的地方,嗯,这种地方用来做衣裳首先已经让他们不高兴了,结果还是女人进去做衣裳,他们更不高兴了!”
王忆问道:“那怎么办?”
王向红勉励他:“领袖同志说,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可是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的。放在咱生产队,那就是咱生产队是你的也是我的,可是归根结底还是你的。”
“现在碰上麻烦了,你去解决一下子吧。”
王忆问道:“要是寿星爷打我怎么办?”
王向红说道:“你年轻,脚步伶俐跑的快,他连我都撵不上肯定更撵不上你,别怕,他要打你你就跑啊。”
王忆叹了口气。
他坐在树荫下乘风琢磨起来,秋渭水施施然的走上来问道:“怎么了?眉头皱的那么厉害,碰上什么难事了?”
王忆感叹道:“还真碰上难事了”
他把祠堂的事原原委委说出来。
秋渭水若有所思的说:“原来是这样,那确实很难办。”
“支书没骗你,这应该是前天的事,前天你去县里了,然后我看见寿星爷撑着拐杖来撵支书,一路撵到了大队委要打他,还说他是不肖子孙。”
王忆震惊了:“这老爷子撵到了山头啊?牛逼牛逼。”
体力惊人,活力惊人!
他真想把老头子给带到22年交给生物机构好好研究一下子,他到底怎么活的,为什么这么能活?
可惜现在国内没有吉尼斯世界纪录的说法,要不然老爷子可以送去打破这个纪录。
但他想想又摇头。
老爷子太有活力了,不像是一百多岁的人,吉尼斯官方肯定会以缺乏老爷子的出生记录和年龄证据而拒绝录用信息。
秋渭水却误会他意思了,看着他又是琢磨又是摇头便心疼的给他捏了捏肩膀说:“你想不出办法就先不想了,别这么难受。”
王忆拍拍她的手背问道:“怎么了,心疼我?”
秋渭水说:“嗯,我舍不得你难受。”
听到这话王忆的心都要化了。
因为他知道秋渭水不是说甜言蜜语也不是像他那样说情话,她说的是心里话。
于是他对秋渭水说:“那你亲亲我吧,亲亲我那我就不难受了。”
秋渭水看看山顶上没人,便快速弯腰准备在他脸颊上啄一下。
然而王老师恰到时机的转过了头去
秋渭水气的拍他:“你怎么老是流氓呀?”
王忆也很生气:“你亲我嘴你说我流氓?你是第二、三、四、五,嗯,第五个亲我嘴的!”
秋渭水这下子顾不上生气了,赶紧问道:“怎么在前面有这么多?你处过多少对象?”
王忆说:“就你一个!前面那四个不是人是狗,有一次我吃了饭没擦嘴躺着睡着了,突然感觉嘴上湿漉漉的,一睁眼——老黄那四个崽子趴在我头上、骑在我脖子上舔我嘴!”
秋渭水笑的小白兔乱蹦哒,突然说:“其实我有办法让寿星爷他们妥协!”
王忆问道:“什么办法?”
秋渭水说道:“让我爷爷发一个文件下来,就说政府要求生产队打开祠堂来支持社队企业的发展。”
王忆摇摇头,突然一拍屁股高兴的说:“好主意!小秋你真行,你一下子点醒我了!”
秋渭水说道:“那你应该感谢我,干嘛打我屁股?”
王忆笑道:“太激动了,是不是拍疼了?来,我给你吹一吹”
秋渭水急忙迈开大长腿后退,说道:“你不用跟我来绥靖主义那一套,我不让你吹,也不用你揉!”
这下子王忆真的哈哈大笑起来:“你现在太了解我了!不过这不叫绥靖主义,这应该说是开窗理论!”
秋渭水问道:“什么是开窗理论?你想到的好办法到底是什么?”
王忆往周围看看,神秘兮兮的说:“你靠过来,我得偷偷告诉你,一旦被人听见了这办法就不灵了。”
秋渭水靠近他,闭上了眼睛。
王忆愕然:“你闭上眼睛干嘛?”
秋渭水颇有小风情的瞥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让我靠近你的一切目的都是为了耍流氓!”
王忆真是太喜欢这丫头了。
太了解他了。
婚后他们很多事情不用说话,一个眼神就能沟通。
王忆现在最庆幸的一件事就是第一次遇到秋渭水的时候被她颜值和那两条大长腿给搞的色迷心窍去买了抗抑郁药帮她抵抗抑郁情绪。
这事太重要了,否则他错过的是最美好的感情。
所以,有时候做耂渋畐没什么不好。
他把自己的计划原原本本的跟秋渭水说了出来,秋渭水听着便忍俊不禁了:“你、你们文化人真挺坏的。”
王忆说道:“我才不坏呢,我对你可好了,走,你跟我进屋。”
秋渭水听到这话大惊失色,连连摆手:“王老师别这样,现在是大白天的,你不能老是大白天的耍流氓!”
王忆问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流氓了?我是给你看看准备的礼物,从沪都给你带回来的礼物!”
秋渭水恍然,然后尴尬了。
他们走进屋子,王忆忽然问:“你刚才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耍流氓了?”
秋渭水更尴尬,要夺门而逃。
王忆赶紧拉住她说:“好好好,我什么都不说了,看,我给你带了一身衣服回来。”
“咱们快要去县一中开会接受培训了,到时候你穿这一身吧,这一身应该挺好的。”
他带的是一件净面的t恤和一条收腰长裙,搭配了一双运动凉鞋,然后交给秋渭水关门让她换上试试。
这套打扮很简单,t恤是单纯的白色带云纹,裙子也没有太多图案,收腰后接近脚腕,然后上面是大格纹、带晕染效果。
秋渭水很快换好衣裙出来。
因为t恤虽然是白色但一点不透明,而裙子更是拉长接近到脚腕,这样的穿着哪怕是在82年也不会显得风骚,它的搭配是简约大方风,保守的老人看了也只会觉得时髦而不会觉得前卫。
显然,秋渭水很喜欢这身衣服,她出来后转了个圈给王忆看,小声说:“快看,这裙子好像一朵花。”
王忆抱着双臂倚在门口微笑道:“它像是花叶,你才是花朵。”
秋渭水不知道说什么,便冲他做了个鬼脸。
王忆说道:“把手伸给我。”
秋渭水落落大方的抬起手臂,问道:“王先生,你要邀请我跳一支舞吗?”
这是她的强项。
她的舞蹈功底很强,所以很多舞蹈都有所涉猎。
她相信一旦跳舞,那她面对王忆不会处于下风。
王忆从裤兜里掏出一块女士手表给她戴上。
这是一块镶钻防水石英表,很便宜,只要一百多块,是普普通通的国产品牌,但是做的精致而唯美。
它的表面是酒桶形状,玲珑巧妙,玫瑰金色精钢链条,在秋渭水纤细的手腕上会显得分外灵动。
很适合夏天野外风,既是手表又是手链。
秋渭水看到手表后立马就喜欢上了,惊喜的问道:“哇,太漂亮了,是不是很贵?它上面这些闪亮的是什么?这就是钻石吗?我见过钻石,就是这样。”
王忆解释道:“是水钻,一种工业品,不是钻石,所以这款表并不贵。”
秋渭水怀疑的看着他:“你骗我,你是不是拿盖楼的钱去买了手表?”
王忆直接把存折给取出来交给她:“喏,管家婆,看看咱们家里的资产吧,我可是一动没动。”
他又去屋里拿出个盒子给她看:“这表只是好看,实际上不值钱的,我直接给你买了四条,你以后可以根据衣服来搭配不同的颜色。”
玫瑰金、霜白色、海蓝色、火红色。
秋渭水真是惊呆了。
哪怕她爷爷是一县之父母官,可她也没见过谁家买手表直接买好几个风格不同的同一牌子手表。
王忆说道:“一块只卖十多块钱,真的,我不骗你,你以为这是机械表?不是,这是石英表,你应该知道石英表是不值钱的。”
说到这里他挠挠头。
现在社员家里多数没有钟表,挂在墙上那种老式机械座钟都没有,看时间全凭天色或者听以前王东喜敲钟报时。
少数有钟表的人家那最近四五年家里有人结婚了,然后为了赶潮流不让人瞧不起才买一台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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