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安慰道:“别害怕,就弄一个小口子,流一碗血就行。”
柳云灿瞪着皇帝:“……”这人好无耻!一碗血,你怎么不流一碗血给别人喝。说得倒轻巧。
“你还楞着做什么?”皇帝对夜音喝道。
夜音拔出一把明亮闪着寒光的匕首,对着柳云灿说道:“得罪了!”
怎么办?下毒?现在?她如何逃出皇宫?如何逃出京都?
依旧是下毒?
夜音朝柳云灿走过去,柳云灿脑子飞速运转,想着对策。
夜音一步步靠近,皇帝脸上露出了笑意,安公公心揪了起来……
夜音举起了刀,柳云灿握住了袖中的药瓶……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吼声随后而来破门声,打破了屋里紧张的气氛。
“子箫!”柳云灿惊叫。子箫来了,她的心突然安定下来,子箫来救她了。
她就知道,子箫会来救她。
子箫果然来了!
柳云灿含泪望着周子箫。
“箫儿!”皇帝亦惊呼。
这逆子竟然无召跑到京都来了,他竟然无视于他。
皇帝气得手发抖,手拽着被子都掀不开来。
周子箫瞥了一眼倚在榻上的皇帝,施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你怎么来京都了?”皇帝冷声责问道。
我怎么来京都,你以为我要来京都吗?
你不抓走了我的妻子,我能来京都?
你还问我怎么来京都了?
做贼的喊捉贼!
可笑!
周子箫站起来,淡淡的回道:“儿臣妻子被匪徒抓走了,儿臣自然要追过来,救儿臣的妻子。”
皇帝冷哼一声:“追过来的?倒挺瞬速。”
周子箫沉默不语,俯视着榻上愤怒的皇帝。
他不瞬速,云灿就得受罪了。
云灿凭什么要救他?何况,云灿还不一定能救得了他。
周子箫俯视的目光,让皇帝感到他似乎屈居人之下,心中的羞愤暴怒难忍。
他怒斥道:“你就是这个态度参见我的吗?礼制呢!”
礼制?
他还想让他向他下跪不成,他抓走了他的妻子,他的儿媳?他配吗?
人不能愚孝愚忠。
周子箫说道:“父皇想要儿臣如何呢?一直跪地不起,儿臣并没有犯错!”
我没犯错,为何要跪地不起?
皇帝怒瞪周子箫:“……”这逆子!孽子,当初就该毒死他,而不是让他苟活着。
周子箫又说道:“父皇的病该怎么治应该问太医,怎么能听信他人所言呢!云灿只是普通女子。儿臣的病,我早就跟父皇说过了,是偶遇到一个神医,他治好了儿臣的病。儿臣出宫时,还病着呢!怎么可能是云灿救的呢!宫中的太监定是想讨好您才胡说八道的。”
“父亲怎么能听信小太监的话呢!”
皇帝沉思片刻,说道:“朕病了,自然所有的方法都要用一下。你们不应该毫无保留的付出一切吗?就一碗血怎么就不能呢?”
周子箫立马否定了:“不行!云灿怀着身孕呢!”
皇帝吼道:“不行也得行!我是皇帝,我是你父亲,你所有的都是我的。她也是我的。我说什么就什么,你们不得反抗!你们就该乖乖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