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侯爷不解:“皇帝心有芥蒂,贬了许富贵就行了,看不到他就行了。何必让许富贵娶雪儿?”
“这……”赵六挠挠头,他找不到理由。
他也只是猜测,谁知道,那个人怎么想的?竟然让雪儿嫁给许富贵?
雪儿能同意吗?
他爹和娘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啊!
不是说许富贵不好,只是,只是,这京都里挑女婿,那还不是挑门当户对的。
你嫌雪儿惹恼了你,你呵斥两句就是了,何必糟蹋雪儿呢!
还有许富贵,都在涵州了,离了十万八千里,你怎么还看不顺眼?
刚刚我还为你辩解,说你不小心眼。
哎!看来,对于有关自己的事情就小心眼了。人啊!都是自私的吗?
不会!
子箫从来都不是那样的人,是他关心妹妹,一时情急想岔了。
不是心有芥蒂,那是什么意思呢?
赵六不明白的问赵侯爷:“那是皇帝此举是什么个意思?”
赵侯爷手敲着桌子,望着桌子上放着的一端松花石蟠螭砚,那是他生了雪儿,先帝赐给他的,说是,雪儿与二皇子年岁接近,以后,……
先帝没有往下说,赵侯爷也知道先帝要是说出来,这事就板上钉钉,铁定了。
先帝有那个意思,雪儿年纪渐大,他也一直拖着未敢给雪儿相看夫君。
后来,德妃有意愿争夺皇位,想让雪儿嫁给了二皇子,他却不想陷入储位之争,好在,皇帝当时也不想二皇子娶雪儿。
这事就没有起太大的风浪。
后来,二皇子娶了柳家姑娘。
他这才让夫人给雪儿相看。可,这一两年相看,雪儿都没有看上一个。
要是雪儿早点定亲,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许富贵?
白米镇人,家中原来开了家书铺。那书铺定是在白米镇吧!
这条件,他夫人怕是不会同意,一个正三品的通政司通政使的儿子,夫人还叽叽歪歪的嫌人家底子薄。
唉!
皇帝是个什么意思?
只是想做个媒?
还是,怕雪儿打扰到他与皇后的感情?
还是想打压一下他们家的气焰?
这个他得弄清楚,弄不清楚怕是会选错路。
赵侯爷没有回答赵六的问话,他手摩挲着桌角,说道:“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赵六瞪大眼看着他父亲。
什么叫他知道?
爹知道什么呀?
也不跟我讲个明白。
赵侯爷朝他挥挥手。
赵六知道,他父亲不想说的事,是不会告诉他的。
或许,父亲也没有想到理由,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
赵六站起来,“那孩儿先下去了。”
赵侯爷点点头。
赵六出了书房。
他回头望书房一眼,转头往他的院子走去。
先回去,有空他再进宫问问子箫。子箫应该会对他说出理由的。怎么就想到把妹妹许配给许富贵呢?
赵六怎么都想不明白?
赵侯爷也想不明白,赵六走后,他让人把大儿子,二儿子喊过来,又让幕僚来了书房,商讨皇帝要给雪儿做媒的事情。
事情并没有商量出一个名堂出来。
因为,过年皇帝不办公了,也没有办法找人探问。
……
赵侯爷心头烦恼,皇宫里的皇帝此刻也不能避免的心头烦恼。
长秋殿中,小太监躬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向他回禀城南那个府里的事情。
“皇上,城南府里的娘娘闹着要见您。”